文諒好不容易才從這個蓬頭垢面的面孔上認出此人身份,大驚說道:“宗道友,你在這裡幹什麼?”
“廢話,我是個囚犯,還能在這幹嘛?當然在坐牢啦,快放我出去!”
當訊息傳到正堂之中,胖官頹然坐在椅子上,想了許久之後長嘆一口氣又釋然了,暗道:“也好,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宗立武自從被捕之後就表明了玉陽宗徐家嫡系子弟的身份,胖子光看他一身寶物和貴不可言的氣質就信了三分,可心中的貪念讓他起了一分僥倖心理,萬一是騙人的呢。
於是,強闖邊境線、打傷十幾名邊軍這兩條足以問斬的罪行就被他判了個三年刑期。
如果三年內真有徐家人查到此處他再設宴賠罪,可如果三年之後毫無動靜,那自然將犯人秘密處決再享用寶物了。
然而事態卻不像他所預料的那樣發展,宗立武一進監獄沒幾天就迅速整合了一眾窮兇極惡的罪犯成了他們的大哥。
等他反應過來之時,竟發現已經有不少獄卒被其折服,就連牢頭都向其靠攏過去了。
這些天來胖官一直睡不好覺,生怕哪天睡醒,床邊圍著一大群眼冒綠光的囚犯,盯著白白胖胖的自己和豐腴嬌媚的夫人。
如今文諒證實了那個徐律安的身份,就只能乖乖放人了。
這下寶物肯定無福消受,不過至少不用擔心被人砍死榻上的悲慘結局。
……
“自由的氣息真好啊!”宗立武走出牢房,雙手伸向天空,好像要把那絢爛的太陽抓在手中似的,除去那特別的鐐銬之後他全身的法力又可以隨意調動,強大的感覺真讓人著迷。
一聲鷹唳聲響,風隼自高空俯衝而下,一落到他身上,腦袋就往懷裡鑽,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也難怪,這些天來它一直沒能找到宗立武等人的蹤跡,都好多天沒吃丹藥了。
“好了好了,丹藥被人拿走了,我們去找他算賬!”宗立武說道。
“文諒哥哥,這位是…”明月輕掩秀鼻有些厭惡的問道,她實在搞不明白文諒二人進牢以後怎麼帶出這麼一位,居然走在二人之前,一副來頭不小的樣子。
文諒遲疑了一下,也不知該怎麼稱呼了。
“徐兄弟,以後常來啊。”這時,牢頭帶著一群獄卒上前說道。
宗立武臉上一板:“老哥,你就不能盼我點好?還想我坐牢吶!”
接著他又嘻嘻一笑:“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記得給老母按時吃藥,她的病情一定會好起來的,還有你小六子,那幾處穴位記住沒有,以後自個兒找大夫針灸啊,手抖的毛病很快就好了。”
隨後,文諒幾人就一臉怪異的看著十幾個獄卒圍著他們看管的囚犯感動的稀里嘩啦。
“徐大哥,好走啊,有空回來看看我們。”眾人已經走得很遠了,那幫獄卒還在依依不捨的揮手告別呢。
……
“哈哈哈,原來真是徐家公子啊,你看我真是腦子糊塗了…”胖官起身賠罪。
“少廢話,我的東西呢!”宗立武一翻白眼懶得和此人廢話。
“來人!”胖官拍了拍手,就有一名侍女端著木盤上來了。
宗立武抓起疏影逍遙功冷聲問道:“這法訣你沒偷看吧?”
“哪能啊,你看我這副模樣能看得懂嗎?”
宗立武又翻了翻斗篷、藥瓶、符籙,取出兩枚紫色藥丸餵給肩頭的風隼,接著又臉色一變:“我的鐲子和摺扇呢?”
“這…您的鐲子我孝敬上官去了,摺扇被那個簡老道拿走了。”胖子支支吾吾的說道。
“什麼?你沒看見玉鐲上的楓葉家徽嗎,連我們徐家的傳家寶都敢送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