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天后,一所新建起的木棚之中,文諒皺著眉頭翻了翻桌上的書冊。
這裡頭家書、日記就連情書都有,可唯獨沒有操控屍體的法訣,最有關聯的也就是一本記錄修煉進度的冊子。
所以,到現在文諒也只知道法訣名稱叫作《幽冥煉屍訣》,可具體如何修煉卻隻字未見,就好像這種術法的修煉方法不能落於紙面上似的。
“那些俘虜呢,問出什麼沒有?”文諒把頭一抬,面色凝重的問道。
“那些人只說我們都會死在下面就紛紛自盡了。”
“自盡!那些人也會自盡?是不是你們出手殺掉的!”嚴厲的喝聲將府衛嚇了一跳,他連稱不敢並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城主女。
“其實沒什麼奇怪的。”城主女的柔聲傳來,“那些紫袍人肯定有上峰的,能放心讓他們待在如此隱秘的所在,除了看中他們的本領一定也會捏著他們的命門,人生在世誰沒有朋友親人呢。”
既然城主女如此說了,文諒便不再追究,一揮手屏退府衛接著說道:“我稍做準備帶些乾糧和飲水就帶人再下去一趟,看看藍光通道里是否還有紫袍餘孽,你在上面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會盡快再調一批人手過來的。”城主女嫣然一笑道。
“嗯,胡道友暫時不能行動了,你找幾個醫師小心看護,我這就去準備了。”文諒起身說道。
在其離開不久,城主女溫柔的笑容為之一斂並衝角落招了招手。
只見木棚角落之中黑氣翻滾顯出一個人來,此人一直待在這間不大的木棚之中,而文諒雖有築基期的修為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察覺,可見其藏身法的精妙了。
“剛剛這個人看清楚了吧,我要你跟著他下去保護其安全…”
城主女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你是耳朵不太好還是記性很差啊,我記得和你說過誡命堂的規矩,我們收錢辦事,但只接殺人的買賣,從來不會去保護人的。”
此人臉上帶著無臉面具,在眼鼻口的部位有微微凸起,可唯獨沒有半個孔洞,也不知他是如何視物的。
“那就算了,你們這一回的靶子是他身邊的幾個修士,記住了,不管在何時何地,只要見到身穿紅袍或者黃袍的人就立即動手,沒見到這兩類人之前千萬不能輕舉妄動,知道了嗎。”
面具人兩眼一翻,雙手叉腰看了會屋頂又把頭一垂嘆了口氣:“嘖,聽著,看在你上次給的酬勞不菲的份上,我再和你重複一遍,我們誡命堂收錢殺人只問目標,至於何時動手如何動手…”
“給你雙倍報酬。”
“成交!”
……
文諒並不知道,在他們一行人下去之後,又有十餘名帶著無臉面具的殺手也跟著進入了藍光通道。
見兩撥人都下去以後,城主女雙眼微閃,拍了拍手掌。
其身旁的幾名府衛一躬身走向了另一個木棚…
只片刻之後,木棚之中傳出叫喊之聲:“你們要幹什麼!我知道了,那女人想滅口!”
接著,一個渾身皮肉翻卷的血人跌跌撞撞的推開府衛衝出木棚,對藍光通道方向大喊:“明月快走!快…走…”
他才喊出兩聲就倒在血泊之中,被十餘名府衛連砍上百刀,最後都不成人形了。
“嗯?剛剛好像有人叫我,士意哥哥你聽見了嗎?”明月回過頭疑惑的問道。
“哪有,我怎麼沒聽見。再說了,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叫你啊,總不至於是胡宇道友叫的吧。”
林士意哈哈一笑打趣道,他就是聽見了也只當沒聽見,好不容易得到機會可以近水樓臺,哪能讓胡宇那傢伙破壞好事呢。
此後的一路之上,他不遺餘力的大獻殷勤極盡討好之事,將明月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