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豪華的包間裡等候多時。他走進包間,只見屋內佈置得富麗堂皇,雕花的桌椅彰顯著精湛的工藝,每一道紋路都彷彿訴說著奢華與尊貴;精美的屏風上繡著栩栩如生的花鳥魚蟲,色彩鮮豔奪目;頭頂的吊燈散發著柔和而璀璨的光芒,將整個房間照得如同白晝。
除了吳應雄,還有幾位陌生的面孔。這些人個個神色不凡,有的目光犀利如鷹,彷彿能瞬間穿透人心的最深處,洞悉一切秘密;有的表情深沉似海,讓人難以捉摸其內心的真實想法,彷彿隱藏著無盡的玄機;還有的面帶微笑,但那笑容卻不達眼底,透著幾分虛偽和狡黠,令人心生警惕。
吳應雄笑著起身相迎,熱情洋溢地介紹道:“桂公公,這幾位都是我的至交好友,皆是我軍中聲名遠揚、有頭有臉的人物。”
桂公公心中警惕的警鐘瞬間敲響,但面上卻迅速堆起和善的笑容,雙手抱拳,恭敬地拱手與眾人寒暄道:“各位英雄,久仰久仰,今日得見,實乃在下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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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回禮,一時間,屋內充滿了客套的話語和虛假的笑聲。那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卻顯得空洞而又缺乏真誠。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都漸漸地有了幾分醉意。原本熱鬧歡快的氣氛也開始變得有些微妙而複雜起來。就在這時,其中一人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那酒杯與桌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目光緊緊地盯著桂公公,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試探,語氣中充滿了探究說道:“桂公公深受皇上的信任和器重,不知在宮中可曾聽聞什麼關於平西王的機密訊息?”
桂公公心中猛地一緊,彷彿有一根緊繃的弦瞬間被拉扯到了極致。但他的臉上卻迅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輕鬆地打了個哈哈道:“我不過是一個在宮中伺候人的卑微太監,每日所負責的皆是些瑣碎繁雜之事,哪能有機會接觸和知曉這些軍國大事呢。各位真是太高看我,抬舉我了。”他的臉上堆滿了無奈而又自嘲的笑容,試圖用這笑容來掩飾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吳應雄趕忙舉起酒杯,臉上依舊掛著那熱情的笑容,打著圓場說道:“莫要為難桂公公,公事暫且放到一邊。咱們今朝有酒今朝醉,喝酒,喝酒。”
可桂公公心裡卻如同明鏡一般清楚,這一趟聚會恐怕遠遠沒有那麼簡單就能夠結束。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棘手的麻煩和艱難的考驗在等著自己,他必須時刻保持高度的警惕,神經緊繃,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地。
酒足飯飽之後,桂公公強顏歡笑地與眾人告別。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心情格外沉重,彷彿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心頭。街道兩旁的店鋪熱鬧非凡,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生活的樂章。但桂公公卻無心欣賞這充滿煙火氣息的景象,他的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酒桌上的每一個細節,思考著那些人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背後所隱藏的深意。
回到家中,桂公公疲憊不堪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月光如水般透過窗戶灑在床鋪上,形成一片片斑駁交錯的光影。他望著天花板,眼神空洞而迷茫,在腦海中反覆地思索著應對之策,想著如何在不暴露自己和小玄子真實目的的情況下,從吳應雄等人那裡獲取對朝廷有用的關鍵情報。
與此同時,宮中的小玄子也在焦急地等待著桂公公的訊息。他坐在書房中,面前的書桌上堆滿了亟待處理的奏摺,但他此刻卻無心去翻閱和處理。小玄子深知吳三桂勢力龐大,在西南擁兵自重,如果其心懷反意,必將在中原大地掀起一場血雨腥風的戰亂。而自己能否提前洞察其陰謀詭計,桂公公此次肩負的任務顯得至關重要。
夜已深沉,萬籟俱寂。小玄子在書房中焦慮地來回踱步,腳下的地毯被他踩得微微變形。手中的摺扇時而迅速開啟,時而緩緩合上,發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