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洋洋和意氣風發,被藤蔓束縛在那裡的盲駑則是一臉黯淡,竟隱隱顯得有些心灰意冷,也一直默默不語,似乎已經無話可說。
那人大笑了一陣之後,便一臉戲謔地看著謝林他們,也沒再說話。
現場變得十分寂靜,氣氛也變得更加壓抑了。
過了許久,盲駑突然輕輕地嘆了口氣,對謝林他們說道:“小子們,你們走吧,這不關你們的事!”
他的聲音和語氣依舊十分的冰冷,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味道。
謝林三人則不由面面相覷,有些驚詫,有些意外,還有些莫名其妙。
他們對面那人人則是愣了愣,隨即又是大聲地笑了起來。
他抱著肚子,肆意狂笑著,好像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張朗看了看他,卻是不由有些氣憤,又向前走了幾步,擋在了他和盲駑之間。
“我們不走!”張朗朗聲說道,又轉頭看了看謝林:“老頭,我們不會讓你死在這裡的。你說對吧,阿林?!”
謝林定定地看了看張朗,隨即也和巴小蘭走了過去,站在了那人和盲駑之間。
那人停了狂笑,又一臉戲謔地看了看謝林他們,而後誇張地嘖嘖了幾聲,還嘆了口氣。
“大哥啊大哥,看來你真的老了,居然會為別人考慮,這可不是你以前的作風。”他說道,又意味深長地掃了謝林他們一眼,“不過我沒想到這幾個小傢伙對你居然這麼義氣。”
說著他又嘖嘖了幾聲,嘆了口氣,還連說了兩聲可惜。
“嘿嘿,大哥,你真的老了啊。”他冷笑了幾聲,又說道:“你還記得嗎,過去你一直叮囑我們,對待敵人和仇人一定不要心慈手軟,如果有機會,就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最簡便的方式置對方於死地。我和二哥還有四弟一直將你說的這些當做至理,一直以來也努力奉行著這個規矩,可是沒想到到頭來,你自己卻反而沒做到。”
說著他突然停了下來,冷哼了一聲,臉色也是驟冷,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盲駑,“大哥,事到如今,你以為今天你廢了我的本事,我們過去的恩怨就能一筆勾銷了嗎?你以為我東躲西藏,隱姓埋名這麼多年,就為了等這個結果嗎?!大哥,你太天真了。”
頓了頓,他又嘆了口氣,“大哥,我記得當年我就跟你說過,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想過要回頭,也從沒有想過會後悔。”說著他突然怪笑了兩聲,眼神也突然變得邪異起來,“總之,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你想要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得到,你得到的,我就千方百計讓你失去,有你沒我,有我沒你。大哥,其實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
說到後面,他的語氣是原來越冷,看著盲駑的眼神也越來越怨毒,好像恨不得當場將盲駑生撕了一般。
謝林三人都不由有些駭然,也驚奇不已。聽這人的話,倒似乎他和盲駑之間有什麼根本都化解不開的恩怨,他對盲駑的仇恨,也是非常非常的深,深入骨髓。
“你辛苦跟我作對這麼多年,得到好處了嗎?”盲駑終於開了口,卻一臉平靜地說道。
那人也突然愣在了那裡,臉上也閃過一絲茫然。
只是隨後,他又仰頭一陣大笑,笑完之後,他冷眼看著盲駑:“我早說過了,就算我無法得到一點好處,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難道你還……”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人卻突然矮了一截——在他腳下,方圓一米左右的草地,竟是快速變成了泥濘,他雙腳也是快速陷了進去。
幾乎同時,數條棕黑色的藤蔓一樣的東西從他腳下的泥土裡鑽了出來,一下子就纏住了他的雙腳,並且快速生長著,纏在了他的身上。
而對面盲駑那邊,纏在他身上的藤蔓卻是快速鬆開,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