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林趕緊照做了,將指頭上流出的血儘量均勻地滴在張朗的傷處。不過他的手指頭上雖然血流不止,但大概因為金針很細,葉夏動作又快,又或者另有玄機,謝林都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楚,只是看著十個手指頭上血流如注,他總感覺怪怪的,甚至忍不住有些緊張。
只是過了一會,他差不多將張朗身上燙傷的地方都滴上了鮮血,他手指頭便自動停止了流血,就好像是水管突然自動關上了閥門一般。
謝林抹了下手,現手指上也沒留下任何可見的傷口,這使得他更加驚異不已。
“好了。”葉夏則又從挎包裡拿出個白色的小瓶子,倒出一顆黃豆大小的晶瑩剔透如珍珠一樣的藥丸,塞進了張朗的嘴裡,而後說道:“過個幾天,他便應該能夠痊癒了。”
見葉夏和巴小蘭他們有些不信的樣子,葉夏又微笑解釋道:“他的傷勢本來確實有些嚴重,那赤火飛龍的毒霧挺厲害,不容易解治,不過有謝林小兄弟的血液做輔助,我給他服下的藥就能事半功倍。”
“小謝的血液有這麼神奇?”巴小蘭不由好奇道。
謝林自己也是頗為驚異。
葉夏點了點頭道:“雖然我也看不出小兄弟體內種著什麼蠱,但據小兄弟所說,還有我的觀察,小兄弟的身體經過了那兩隻蠱的改造,身體再生自愈能力凡,所以他雖然也被那赤火飛龍的毒霧給傷了,但自愈度卻遠比張朗要快。我還現小兄弟體內種著的兩隻蠱和小兄弟的身體融合程度非常好,雖然還沒有達到融為一體的程度,但依我推算,那兩隻蠱只怕是很早就已經種下了,如果不出意外,應該過不了幾年,那兩隻蠱便會和你完全融為一體,到時候除非那蠱自動顯現,恐怕外人也無法再看得出你身體裡還種了蠱。”
聽了葉夏所說,謝林驚異之餘,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
那巴小蘭也好奇地打量起了謝林來,卻是一臉嚴肅,甚至於還面露擔憂之色,問葉夏道:“小夏哥,這不會就是你們蠱門中所說的人蠱?”
葉夏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謝林,點了點頭道:“也可以這麼說,但真要說人蠱,卻也不盡然。”
“什麼意思?”巴小蘭一頭霧水道,難以理解葉夏的意思,說著她還忍不住白了葉夏一眼,“小夏哥,你什麼時候也喜歡打啞謎了?到底是什麼啊?”
葉夏呵呵笑了笑:“我沒想打啞謎,實在是因為我也說不好,小謝兄弟從小被人下了蠱,他體內的的兩隻蠱和他一起成長,正在跟他漸漸融合成為一體,他身體的變化也會越來越大,從這方面說,小謝兄弟確實可算是人蠱。其實人蠱的定義可以很廣,許多人在自己體內種下蠱物,藉以臨時改變自己的身體,也可以說是人蠱,但從狹義上說,小謝兄弟和我以前所見過的人蠱並不一樣,一般來說,人蠱被煉成蠱多不是出於自願,許多甚至都是被迫的,而煉蠱之人之所以要煉人蠱,往往不是為人蠱考慮,而是出於自己的私利,所以這煉人蠱的方法也往往十分殘忍,對於人蠱本身都是傷害極大,據說在以前的時候許多煉蠱之人便於控制人蠱,往往會採用各種方法把人蠱的記憶乃至神智抹去,甚至會先將人殺死,再將屍體煉製成蠱。對於人蠱自身來說,他們被煉成人蠱之後,身體雖然比起常人具備很多優勢,卻還是弊大於利,甚至於是生不如死。”
說著葉夏又看了看謝林:“小謝兄弟雖然應該也不是出於自願,但小謝兄弟如今的狀況相比我所見過以及聽說過的那些人蠱卻要好得多了。”
葉夏還說,雖然蠱門中人往往身懷異術,本領非凡,蠱門中人的所做所為,也往往是常人所不能做不能為的,甚至於可以說蠱門中人行的是逆天之事,但其實蠱門中人終究還是要遵守那各種各樣的無形的規律規則,而這煉養人蠱同樣如此。雖說這人體自身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