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用眼睛剜了畢月烏一眼,真是個小人啊,你還要把老子當情敵到什麼時候?
在心裡偷偷地問候了一下畢月烏的祖上三代後她斂衣而起,對著十一皇子側身行禮道:“實不敢當!姜暖只是頂著祖父的名聲到這裡混口酒喝,若說文采,這裡既然辦的是詩會,來的又俱都是帝都名流,此刻想必大夥兒早就文思泉湧想要展示一番了。各位何不歸坐,品詩品酒品美人,莫在這裡耽擱,辜負了這一室春光。”
不著痕跡間她已經是在趕人了。
這裡又不是需要自己出風頭的地方,姜暖還是喜歡沒人盯著的感覺。對於這些鶯鶯燕燕們聚集一堂的什麼詩會她沒興趣。方才已經支了個小太監去給自己拿一罈酒來,等會兒酒來了,自己拿了就溜。這個岑相思也是太過可氣,這麼好的東西居然總是藏著不許自己喝!
想到這裡姜暖抬頭用白眼球翻了一樣岑相思。
倒是把十一皇子瞪得一愣。心下惴惴地想:我難道在什麼時候得罪過她了?
“正是,來,都先坐下再說話!”岑相思接到姜暖的眼神頓時開口,他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畢月烏一把拖過還在對著姜暖勾三搭四地十一皇子就往主位上走去:“上酒,鼓樂……”他揚聲清喝。
一直等候的小太監們聽到王爺的吩咐連忙躬身向前,走到案几旁拿起溫著的酒壺給每一位賓客倒上。立在門口的李慶豐對著樂手們點了下頭,鼓樂齊鳴中,岑相思長身玉立地站在主位的案几後,雙手對著兩旁都已經入座的賓客一敬,仰頭一飲而盡,而後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上元夜與諸君同樂,幸甚!”
他性子在親王中是出了名的古怪,而且又是極其的不合群。逍遙王在帝都就是個傳說中的存在。眾人都知道天下四國的第一美人是岑相思,但見過他真容的人也就是朝堂上的那些個大臣們,因此他這非常平易近人的一番開場白讓在場的來賓很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那些坐在右側席位中的女子大多是面色泛紅眼含春水似的偷瞄著他,只盼著這生的傾城的男子能夠看自己一眼……
於是一場詩會便在一片春情氾濫中拉開了序幕。
姜暖的眼前耳邊又清淨下來,而她身側的女子似乎又與十一皇子相熟,偷偷地看了幾次十一皇子後惡狠狠地瞪了姜暖一眼,居然側過身去只與她左側席位上的女客輕聲傾談起來。
四周都是低低地歡聲笑語,姜暖要的那壇沒有開封的桃花釀也被小太監給送了上來,掂了掂酒壺的輕重,入手已經輕了很多,估計已經是所剩無幾,姜暖決定喝完這些就趕緊溜之大吉回窩睡覺去。和這些人廢話還真不如每天調教大白鸚鵡有意思呢。
腦子一想到大白鸚鵡姜暖就又開始捉摸上了:要是明天不給它加水,換點桃花釀餵它會怎麼樣呢?一定好玩!自己見過醉鬼還沒見過‘醉鳥兒’呢……
幾道目光懷著不同的目的一直隱隱約約地落在自得其樂的姜暖的身上。此刻忽然看見她眼睛望著頭頂的宮燈幽幽一笑,他們不約而同的黑背發亮,深深地有了不好的感覺。
“咚咚……咚咚……咚咚……”在節奏急促的一陣鼓響後,一個紅衣舞娘赤足踏在紅色的地毯上拖著紅色長長的舞綢疾步走到了暖房的中央,除了一對美目外她的口鼻和臉頰都被一抹紅色的面紗遮了起來,帶著異域風情的五官若隱若現。在做了一個起手禮後,這個紅衣舞娘雙手舞動著手中長長的綢子用妙曼的姿勢甩出捲起遠處擺在長案上倒好酒的酒杯悠地收回,那舞綢卷著酒杯穩穩地送向主位岑相思的面前,帶出一室的酒香……
舞者姿態妖嬈,每一步都恰到好處地踩在鼓點上,長案上的酒被紅綢卷著一杯杯地送出,眾人眼中只見紅綢漫天,鼻尖只聞著帶著桃花香氣的酒味,那杯中的酒還未下肚,都已經讓人熱血沸騰染了幾分醉意……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