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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赤豆湯,接過話茬:“想吃什麼自己動手呀!”

“姐,我哪會!”諸航撒嬌地抱住諸盈。

諸盈疼愛地用指頭戳戳諸航,“紹華把你真的寵得不成樣。”

“首長哪有?”

諸盈把諸航的手掰開,轉過身來,“別不知足。你操心過家裡的油米醬油醋麼,自己洗過衣服熨過衣服麼,帆帆穿什麼吃什麼過問過麼,家裡有什麼需要添置你想過麼。。。。。。家庭主婦的義務和責任統統和你無關。雖然紹華級別高,享受到國家許多待遇,可是他要是不疼你,你能有這麼自由?你看你像從前一樣逍遙,幼稚得和帆帆爭風吃醋。”

諸航給諸盈說得無地自容,呵呵陪著笑向諸盈求饒。駱佳良捨不得,忙插了句話,“航航,別看你姐姐這樣說,其實她心裡開心著呢,你過得多幸福呀!”

諸盈嘆口氣,“一個女人不管做出多大的事業,那隻能證明她的才幹,卻不一定覺得幸福。她的幸福感來自於在這世上真心珍愛疼惜她的那個人。”

“姐,我知道了。我對首長一直有著感恩的心。”諸航嬉皮笑臉。

諸盈瞪了她一眼,“走,陪我去超市買只西瓜。”

諸航進屋時看到客廳的角落裡有兩隻西瓜,她不解地看看諸盈,諸盈朝她眨了下眼。諸航有點不太情願,她明白諸盈有話和她說,而這個話肯定是關於晏南飛的,不然不會避開駱佳良。

天空中雲層很厚,陽光一塊一塊地從縫隙裡漏下來,沒有風,又是一個悶熱的桑拿天。兩人彷彿追著太陽走,走到小區門口就停下了,那兒停著輛掛著山東牌照的卡車。一車的青皮西瓜,切開,汁多肉紅,買的人很多。妻子收錢,老公秤瓜,配合得有條不紊。

諸盈也挑了一隻,付完錢,她領著諸航走到樹蔭下。諸航踢著腳步的石塊,直嚷嚷熱。

“航航,這是他的電話。”諸盈硬塞給諸航一張紙條,“他前兩天闌尾炎發了,住了幾天院,他很想你。”

諸航咬咬唇,煩躁地拭了拭額頭的汗,“他想是他的事,我不想他。”

諸盈苦笑,“姐姐懂你替我抱不平,可那是過去的事,姐姐都不氣,都能原諒他,你糾結什麼呢?他真的非常愛你。從他知道有你的那一天,他就負起了一個父親的責任。他找過我,對著我哭,他是真的很傷心很自責很後悔。我不准他打擾你,他也答應了。你想他經常見到你,卻不敢認你,這非常殘酷。那一天,他冒失地跑來,求我不要阻攔你和紹華在一起,才恰巧被紹華的姑姑撞見。只能說,這一切是天意。他為了避免你的處境難堪,避走異國他鄉。只要你開心,他什麼都願意為你做的。”

“姐姐替他說話,沒想過姐夫的感受麼。姐,你不該想著他的。”諸航賭氣說道。

諸盈冷了臉,“你講話有沒經過大腦,航航?號碼給你了,打不打是你的事。你是成年人,我不會替你拿主張。但是我希望你和他聯絡下,別讓自己日後後悔。他要的不多,無非是聽聽你的聲音,問問你的近況。”

說完,諸盈扭頭就走。

諸航看著諸盈纖瘦的背影,一腳把石子踢飛,手中的紙條狠狠地揉成了個團,隨手一扔。

26,高岸為谷,深谷為陵(二)

厚重的雲層緩慢挪動,四周黑了下來,靜止不動的樹葉猛烈地搖晃,空氣裡浮蕩著悶熱而又潮溼的土腥氣。

諸航的腦子好像不會運轉了,一些混雜的理不清的層層疊疊的思緒使她的腦袋變得沉重遲鈍。她也知道,不管如何否認,晏南飛已成了個背景,始終站在那裡,遠遠地給予諸航一種深邃的目光。

在這樣的目光裡,諸航在外面又晃盪了一會。當她進屋時,大粒的雨點砸了下來。諸盈抱著帆帆,站在屋簷下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