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迎立天子之事真實目的,滿打滿算不超過十個人。況且這事若是被坐實,那可是有大不敬之罪,就算是眼下天子威勢不再,也足以令四世三公的老袁家名望蒙塵,更何況還有個一心想奪家主之位的堂弟袁術在一旁虎視眈眈,稍有差池,袁紹極易陷入被動之中,不由得不謹慎。
“主公,不知匆忙召喚田某同公與有何要事?”田豐此時身為冀州別駕,正在為冀州流民愈發增多之事忙的焦頭爛額,眼下又要馬上開戰,糧草軍備等諸多事情因為司馬郭圖不在,也都壓在了田豐的頭上,年已過五旬的田豐頗有精力不濟之感,對於袁紹突然見召,性子剛硬執拗的田豐自然也就沒什麼好氣。
“元皓先生近日為冀州之事辛苦,紹自是明瞭於心,若非有大事,也不敢勞動先生。”袁紹眼眸中閃過幾分不滿,但依舊是溫言撫慰了田豐幾句,將手中絹帛示對兩人說道:“公與日前同紹所謀之聯同呂布軍力,搶在孟德之前,共迎天子於洛陽,伺機移駕鄴城之事,此去青州的司馬郭圖已然發回了進展之信函,你等可為一觀!”
“這……”沮授先於田豐一副,恭敬的接了過來,甫一開啟,雙眉立刻緊皺了起來,顯然對郭圖所言臨淄已然將自己所獻“挾天子以令諸侯”之策,公佈於眾之事頗為驚詫,看了眼闔目未作任何表情的袁紹一眼,接著看了下去,好容易才將短短百餘字的來書看完,沮授臉色疑意滿布,同一樣被這訊息震驚的田豐對視了一眼,斟酌著說道:“這事情倘若是真,那必然是有人將此訊息洩露了出去,意圖阻擋主公迎救天子於危難,借之以成霸業的謀劃,其心可誅!只是,知道此事之人雖不足兩掌之數,但也不乏有心人見主公動作,惡意揣測之下,誤打誤撞猜到了幾分,便一再誇大以汙衊主公名聲阻止主公大業。”
“公與說的也不無道理!”袁紹本就對田豐沮授二人甚為倚重,在無人掣肘的情況下,兩人的許多獻策也的確使得冀州軍力增強不少,便是在應對大旱肆虐之際,也能同公孫瓚膠著於鏖戰,多承這二人之功,袁紹當初這懷疑的念頭也不過是腦海中一閃而過而已,此刻聽沮授分說,也頗覺有理,說道:“究竟是不是被人洩露出去,還是被人猜測出來,暫且不去管他,眼下事情已出,怕是不久便會傳遍天下,對袁某名聲甚是不利,兩位大才,可有化解之法?莫不是真要同郭圖上書所言,唯有放棄此事以證清白麼?”
“主公,郭圖妄言,著實該殺!”田豐聽出袁紹話中隱言,似乎也有退縮之意,當即眉頭一皺,不假思索的開口說道:“郭公則所言皆是誤國之言,此番這事發生。無非是青州呂布擔心得罪曹操還會被主公最終清算,不欲攪合進來而使的奸計,亦或是那兗州曹操故意使計誘導主公同青州糾纏。為其迎回天子爭取時間!相比之下,呂布對主公有奪軍之仇,擄臣之恨,哄騙之恥,佔地之辱,心有顧慮而不欲同我冀州共同行事,本就在我等意料之中。成敗不影響大局,所求者不過是借青州事讓曹操心生疑慮,為主公進軍贏得時間。由此看來。呂布給曹操糧食之舉倘若屬實,便可以解釋的通了,必然是曹操欲借臨淄訊息和同尚在糾結中呂布的密議,既不明面得罪主公。又能達到其目的。”
“元皓所言不錯!”沮授點頭接著說道:“曹操此人一向精於心計。操弄人心之術駕輕就熟,極其善於使弄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手段,郭公則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