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稷下學宮中開設醫科,使呂布軍治地之下民眾少受些疾病之苦。但在經歷了兩年多的漢末生活之後,秦旭此時見到華佗,其實已經熄了這種念頭。
中華醫術博大精深,講究天人五行,陰陽調和,君臣佐使,寒暑溫涼,因人而異。足可謂複雜而多變,同一個症狀同一名醫者,不同時間不同地點的兩次診治用截然不同的兩種藥。品,其實並不是很稀奇的事情。甚至於流傳於鄉老口傳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神奇偏方,細究之下,都是獨有一套理論的支援,這並不是照搬後世西醫那種科班似的系統訓練,便可以上手精深的。這就導致了要成為一名合格的醫者,往往需要數年甚至數十年在老師傅的言傳身教之下系統研習,才敢“放出來”獨自診治。在剛剛就連華佗,在“發覺”秦旭似乎懂些醫術之後,也一臉迫切虔誠的欲要上前請教經驗,就足可見倘若只依靠所謂的先進經驗,將華佗留在稷下學宮。生搬硬套後世的理論學習方式的話,窮盡華佗畢生之力,雖說也不是沒有可能在三十年內“複製”出幾個再世神醫來。但最大的可能,卻是造就一批只會生搬硬套的庸醫罷了。所以說這種想法,只在秦旭腦海中閃過一瞬,便被捨棄了。
不過神醫畢竟是神醫。現在歷史的程序已經徹底的被打亂,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就連被稱做天下第一猛將的呂布,都會被人暗中用毒箭所傷,這世道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秦某人倘若沒有見到華佗還則罷了。此刻既然見到了本尊,自然也沒有要放過的道理。
“秦使君折煞華某了。華某醫道小計,不過能醫治一人之病。而秦使君同呂溫候治理地方,使得民眾安居樂活,方是大道浩然。”華佗竟是一副很激動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剛剛秦旭初見其為呂布診治時的冷漠模樣。倒是讓秦旭很是意外。不過秦旭隱約記得。似乎在一些野史傳說中。華佗的醫術從未遭人質疑,可卻也有人說這位名傳千古的神醫,同另外一位同秦旭有過過節,卻也是千古留名人物王越,有著相同的癖好——做官!
用後世人的眼光看,這似乎有些可笑,甚至能上升到質疑人品的高度。但身在漢末,實打實的感受了皇權至上思想在漢末民眾心中的地位後。秦旭無論對此已無任何偏見。喜歡做官好啊!不喜歡做官怎麼能留住人呢?典韋當初能為現在看來不過小小校尉一職的俸祿投在呂布麾下,王越能為區區一個虛名甘心為孔融當打手。那華佗為何就不能也有這種崇高理想?因此,也難怪秦旭的一句不為良相,便為良醫之語,卻是如同直接說到了華佗的心坎上。讓這個年已近六旬,卻是終生無緣官道的神醫,生出無盡的感嘆來。
“華神醫過謙了!至少現在,秦某岳丈就亟需神醫妙手問藥,秦某就算當真如元化先生你所言那般修甚浩然大道,卻也束手無策不是?”秦旭見呂布的神色已經平靜下來,想必是麻沸散藥效開始發作了,好在據華佗所言此番呂布所中毒箭的餘毒已清,性命已無大礙,秦旭總算是放下心來,略頓了頓,拱手笑著對華佗說道:“元化先生醫道之神,足可謂冠絕天下,說來不怕先生笑話,早在兩年前,秦某就因好友身體狀況問題,想要尋先生問計,只可惜先生的行蹤,如同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先生肯來臨淄,當真是讓秦某欣喜若狂啊,只恨不得久留先生於此才好。”
“這……秦使君……”華佗畢竟行走江湖多年,見過的神神鬼鬼多如過江之鯽,秦旭話裡有話的這番說辭,華佗基本上只聽個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