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據理力爭,不過,聲音上就低頭了。
“這個家是誰撐起來的?”清冷的眼神裡多得是嘲笑。
肥男氣弱,乖乖地揀了銀票,混亂的籠上衣服,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赤|裸的小美人兒,低詛一聲,不過換念一想,還有一個大美人兒可以享用嘛?
他一抹嘴巴,準備去見大美人兒。
見到自家兄長離開後,男子對瓏髓面無表情地命令道:“還不快起來,給我穿上衣服離開。”
瓏髓聽了,想起身來,可無論如何掙力她也無法挪動半分。
自己的身體暴露在另一個人面前,其中的羞辱她當然知道,只不過,她動不了,她一點也動不了。
娘,娘,她必須要動,她要救娘,娘……也被賣了……她痛恨自己的輕信他人。
她奮力地想要起身,拼了全力,男子的瞳中不是沒有瞧見,他乾脆一把扯過被子,蓋上她。
“我……娘……娘……”她搖頭拒絕,她要起來,她還有娘,還有一個因為她愚蠢被賣到這裡的娘。
男子明白過來:“*也在這裡?”
“是……”她流著淚點頭。
“我明白了,*的事我會處理。等你見到*,你們馬上給我離開,明白嗎?”
“恩。”她感謝的點頭。
如果沒有這個人……她又要再一次……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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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問
那男子在瓏髓道謝後便離開了。
她腦袋昏沉,四肢乏力,連睜開眼睛都覺得彷彿會耗盡自己所有的力氣一般,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閉上眼睛永睡不起。
自己想要逃離開家,所以做出了生平最膽大妄為的事,不僅請張叔燒了別苑,還帶娘跑了出來。她以為離開了家,人生就會過得很平靜,她甚至在奢望平靜,可是生命總是不斷的給她打擊。
認為的好人,是披著羊皮的豺狼。直到自己被賣了,被人撕破了衣服才清醒過來。
默默了忍下眼淚,她勉強用力用手掌撐住床想要爬起來,連手都是軟的,彷彿骨頭都被化去一般變得軟綿綿的。
好不容易才支起身子,不料無力的雙手不聽使喚,一個軟得手疼,她又疲乏地倒回了*。
不行。
含淚咬住牙關。
不行,無論如何自己都得起來。
還有娘,她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卻不能再讓娘受半點委屈了。
牙齒把*咬得出血,她卻顧不了那麼多,不斷地摔下又支撐起來,不斷的支撐起來又摔下,反反覆覆,宛如噩夢。
終於,她在拼命掙扎了數次後,勉強自己能夠坐了起來,才想找到衣服穿上,卻看見遍地的碎布。
她的衣服被撕破了,撕碎了,猶如她現在披頭散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縱使心中無數的委屈積壓在心裡,她也不願意在此時流露。
她俯下身子,正欲將破碎的衣服一一拾起,一雙白色的鞋子出現在她視線範圍裡。
驚愕地抬頭,男人的陰影遮蓋了她被眼淚模糊地疼痛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彷彿是看到了某個記憶中朦朧的身影。
嘴唇止不住的顫抖,她想要說些什麼,可什麼都說不出。
男人的大手伸手將一套衣服遞給她。
她睜大了眼睛,似有疑問。
“穿上,我帶你去見*。”沒有任何感情,也沒有任何起伏,冰冷地像冬天一般,連空氣都是緊窒的。
她顫顫抖抖地伸手,指尖才碰到衣服的布料,男子突然把衣服拿開。
瓏髓不解地望著他,水瞳裡泛起漣漪,懸在半空的手指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