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體都快要撐不住了,偏偏還要嘴強地說什麼繼續上路的話。百戰有些惱火冷盯著她:“等明日再上路。”
“……我,想要儘快見到玉兒她們,我們繼續上路好不好?”她雙掌支了地面想要爬起來,真的不能再耽誤了,她雖然不知道太多朝中的事,但他擅離職守這是大罪啊。
“你什麼時候跟玉兒關係好了?”
“哪個……我還是你的妾嗎?”她抬起黑眸直勾勾地盯著他,裡面淒涼地如同冰冷的湖,“玉兒……也是你的女人吧……我要學會怎麼和她好好相處才行……”
邂逅瑬紋
說的時候,她心好痛,要和玉兒分享他嗎?三百兩的納妾之資已經被她收下了,所以她應該已經是他的妾了,既然是妾,就要學會和玉兒分享他,和未來的他的正室分享他……
“除了你以外,我還有其他的女人嗎?”百戰冷冰冰地立在她身前,黑瞳中染了幾分不詳端看著坐在草地上的她。
在那樣一個複雜的家庭裡,三妻四妾,就像一場噩夢。
他從不認為自己具備愛人的能力,因為早已身在了煉獄,愛人的能力,喜歡人的能力全部在永昕嫁進門,雙胞胎妹妹死去以後,通通煙消雲散。
他不愛任何人,不愛爹,不愛娘,不愛後面那些同胞的妹妹,恭順都是偽裝的表面,起碼在“家”的這個華麗的外衣下,他要扮演的是一個兒子的角色。
以後他會娶妻,娶妻娶閒,孝敬公婆,打理家事,這些都與個人的情愛無關。
娶妻,是為一個家庭而娶,並非為他自己而娶的。
瓏髓……
他下移地眼珠子陰翳地俯看著站不起來的人兒。
瓏髓……
是驚了一池平靜的石子。鏡花水月,轉眼消散。怒濤淹沒了他所有的良知。
慢慢耗。
痛苦是雙刃劍,他的痛苦如果要找到一個宣洩的出口,只有你這個偽善的騙子。
被他陰森森的目光盯著,察覺到他的憎恨,是啊,這樣一個家庭裡,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怨恨。
“你有多少的……妻妾……”她艱難地吞下唾液,“都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她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上一句還說要和他的女人好好相處,下一句就和自己沒有關係,“欺騙,背叛,說謊,這些對你越拿手了?”
她又說錯什麼了嗎?他兇殘的目光彷彿要把她碎屍萬斷一般。
兩人僵在了原地,氣氛尷尬。
想到她去勾搭其他的男人他就是滿腔的憤怒,行,他也去找女人,該死的問題是見了任何女人他都沒有反應!
而她呢?就打算用這樣一雙像受驚小白兔一般的水眸兒裝到什麼時候?
她說謊?她背叛?她欺騙?
她有嗎?她有嗎?如果不是他一味殘忍的傷害,不願意屈服在他的兇殘下,自己不會脫口而出說自己已經和二少爺,還有大少爺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但是,他又說對了,如果不是那夜他將她劫走,或許她真的已經將自己給了二少爺。
她難過地垂頭。
這些已經無法解釋了,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才好。
總是在傷害著彼此,除了傷害,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面對對方。
瓏髓沉默地低頭在百戰眼裡就好象是預設,既然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還要做出一副有苦難言的表情!!
正要發怒時,身後的樹叢傳來了響動,他立刻戒備地握住身側七煞劍的劍柄,呵道:“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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