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龍煌,娘,龍煌,娘,龍煌,……她心理一遍一遍地咬著這三個字,每咬一遍就彷彿有無窮的力量。
眼前看得還是那片腥風血雨中,娘摔得支離破碎的身體,還有未曾閉上的眼睛。
青藍的蒼穹,娘說人在做,天在看,天爺爺最善良……
不,娘,沒有最善良!
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啊呃。”被壓抑地口中最終輕叫了被壓抑到極限無法在壓制的痛苦,是她的身體承受的極限,即使承受不了還是必須得忍受,這般劇痛連昏過去的權利都不會給她。
只能硬生生地咬碎了牙齒堅持下去。
樹影后,月光灑下,陰暗不明地葉影落在龍殤的臉上,看上去有幾分冷凝的凶氣,他站在不遠處,眉頭在她的痛苦呼吸中越加緊鎖,指關節握的發白,甚至連陷進肉裡流出血絲都沒有發現。
忍住幾欲衝上前,將被折磨地痛苦不堪的她擁進懷裡的衝動,他不能出去,無論他是多麼心疼她的現在的痛狂,他了解的龍曦,對誰都親切,只有對他,永遠不肯低頭,不肯妥協。
她一直掩飾的面具,他不能親手為她摘下。
龍殤也移不動作,他在她哀喘中靜靜地等待,這般痛苦的折磨,必定會消耗她大量的體力,在森林中如果沒有人護著她,要來了兇猛野獸,她又如何抵擋?
他能做的只有守護。
一直只有默默站在黑暗裡靜靜守護她而已。
看不見也好,看得見也罷,從來都不重要。
遠處出來虎嘯聲,龍殤戒備起來,聽虎嘯的聲音應該是朝這邊來了,而現在……他的清眸掃過被毒物侵蝕的龍曦,她的全副精力都在抵擋毒力上,並未注意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龍殤的身型一隱,如果巨虎的目標是龍曦,那麼他便先下手為強。
步伐輕盈,在落葉間像著虎哮的方向奔去,他雙腳一力,越上樹頭,黑暗中視物不清,只有靠散落如同銀珠的月光隨便尋找叢林中的動靜。
果然,他看到一點草叢的微微動,巨虎已經發現了龍曦這個目標,目前它四肢俯地,悄聲無息地放底了身子,慢慢地朝龍曦移去。
手中無劍,他小心地扯斷一截枝椏,而後運足內力,枝椏如同利劍般射向巨虎藏身之處,頓時刺中了巨虎的後腿,巨虎吃痛,獵食之意全消,慌亂地逃進叢林裡。
龍殤這才從樹上下來,正鬆了一口氣時,突然聽不到龍曦的呻吟,難道……
他奮力以最快的速度奔了過去,只見她已失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昏了過去,由於被捆綁著,她身子沒有垂到地上,但也虛軟地失去了支撐的力氣,頭髮早已經被冷汗浸溼完,連衣衫都溼了,粉唇被咬出了傷口,即使已經昏迷過去,血液依舊從破口出流出來。眼睛又紅又腫,掛著殘淚。
他看了好生心疼。伸手快速地解開她綁著自己的繩子,立刻她軟倒,龍殤立刻接住了她,抱著她坐下地上。
全身衣服也被大汗浸溼,這叢林森處,陰風寒冷,照她現在幾乎虛脫的情況,估計會昏迷好一陣子,如果不替換下衣服,一定會受風寒。
他脫下自己的黑色的錦制外袍,將昏厥過去的龍曦抱在袍子裡,暫時阻擋了冷寒蕭瑟的入侵。而後,他著手,為她解開腰帶,褪下外袍,內面的裡衣更溼,龍殤的眉頭不禁擰得更深,嘴唇也繃成冷刻的薄線,到底她吃了什麼藥,怎麼會這麼痛苦?
他快速地解開裡衣的繫帶,眼前所見讓他怔住,手指不停使喚地顫抖,龍殤即使早有懷疑,依然難以相信他的懷疑竟然是真實的。
裡衣下本該是如同他一般的男性肌理,而眼前所見的則是層層捆在胸前的棉布,被棉布勒緊壓平胸脯依然跳出棉布外露出小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