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河,橫貫了整個天朝,可以說如果要找的話,他相當於要把除了現下所在地的上游每一座山都得翻遍。
不過,百戰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冷靜下來思考。
不過,璇璣河的河水湍急,若是在河裡漂浮時間過長肯定早已遇溺死亡,以此推斷,毒皇的所在地應該離落城不會很遠。
他派人送走了大夫,在床邊坐下,看著極度虛弱的瓏髓,從被子裡抓出她瘦得皮包骨的手,“我要你死?還是要你活?”
緊閉的睫毛一瞬﹐半天的淚珠霎時垂墜,乾涸的雙唇微張,口中有氣吐出,微弱的字:“……死……”
“不准你死。你欠我得還沒有還清。”他死死地握著她的手,手一緊﹐掐痛了她。
立時,他喚來柳兒,將瓏髓交給了她。
而自己前往軍營,軍中的一切事務交給聽風,他要帶瓏髓去找毒皇。
柳兒看著百戰急匆匆離去的身影,轉回頭,又看了一眼虛弱至及的瓏髓,天真的眼睛眨了眨,“小姐,你莫要怪柳兒,要是柳兒不救她,怕她撐不到找到主人了。”
原本出門的大夫又神不知鬼不覺跑進了房裡,他對柳兒說:“柳兒,你要救她呀?”
“當然啦。不然就對不起小姐的救命之恩了。”柳兒手一攤,大夫取了一把小刀給她。
“不過把主人的訊息這麼詳細地告訴他沒關係嗎?”大夫很是苦惱。
“那也沒辦法啊,小姐交代的嘛。”柳兒取刀,對準手腕一劃,紅色的鮮血立刻流出,她對準瓏髓的口唇,將自己的血液喂入瓏髓的身體。
“真是的。不過柳兒,她之前在京城也能中主人的毒,恐怕你要讓小姐調查一下啊。”
“是啊,氣死我了,我還剛剛給小姐送了信,那知道馬上就發生了這事。真想不出來,誰會用主人的藥給不是我們這些藥人的人下毒。”
聽柳兒的話,她便是毒皇的藥人之一。不過除了大夫和小姐外,能知道的人都死了。
“那還真辛苦你,要給小姐送信,還要盯著瓏髓。你還真累啊。”大夫輕佻地靠在門邊,悠閒地說。
“沒辦法,誰叫她是小姐的親戚呢。小姐說了,就我們先從百戰下手,所以怎麼著也得救活她。她的證言可是很重要的。”
“不過主人搞不好會生氣的哦。”大夫提醒。
“呵呵,這個時候是主人和小姐見面交合的時間。所以找到了主人的住處,主人也不在。”柳兒很清楚,“小姐要得就是讓百戰背上擅離職守、延遲軍務的罪名而已。”
“原來如此。”大夫跟著柳兒一起笑得開懷。
“那你打算怎麼救她呢?主人都不在呢。”
“少主人在呀。”柳兒白了太一眼,“以少主人的性格,誰找上門來,他都會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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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走?”聽風無奈了。這種妖蛾子還要出幾次啊。光是一個王儒意就搞得他夠煩了,百戰要再消失幾天,他到底該用什麼藉口來搪塞過關哦。
媽的,他真遇到百戰這個倒黴催的。
“總之按之前的計劃進行,你知道應該怎麼做。”還好事先已經計劃了。
計劃有三:
第一:東夷如果依然執意要與他們開戰,那就關城。讓東夷兵馬圍城。同時調出兵馬在四周山林裡準備伏擊。即使西荒不派出軍隊,他們也能兩頭夾攻東夷。
第二:如果潛入西荒的探子回報,西荒要出軍,那麼就利用被圍城,做出死守的模樣,引西荒兵馬過來,然後截斷合軍的後路,一併伏擊。
第三:如果東夷中計直接和西荒開戰,那麼他們只需要坐守漁人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