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說話。
他咧嘴一笑,扣住她的下顎,殘忍地道:“你是巴不得我死了,對吧?我死了以後,一個王儒意,還有一個東夷的王子,兩個男人任你挑,你就可以開心的活到死了,我說得對吧?”
她盯著他瞳眸裡湧動的殘忍。看著他黑暗的深眸變的凜冽,瘋狂,等著他再用語言來傷害自己。
不對!!
突然有什麼像閃電一般劃過她的腦海。
柳兒說:人的尊嚴是靠自己,如果自己都甘願讓自己的尊嚴被別人踐踏,她怎麼可能奢望別人還能尊重自己?
柳兒說:壞習慣不好。
她習慣了百戰的傷害,而這個習慣,她想要去抵禦。她不要再被他傷害!!
尊嚴是自己的事,被傷害也是自己的事。
都是因為自己的事,所以更應該由自己來決定!
可是,她應該怎麼做呢?怎麼做才能讓自己不再受到他的傷害呢?
“不過你放心。”扣住她下顎的力道陡然增大,蠻橫地近乎要捏碎她的下顎骨頭,“我要死的話,也會先殺了你。別以為我死了你就會解脫,髓兒,那永遠都不可能。”
“……是不是隻有傷害我,你才會覺得快樂?”她抬起眼簾,儘管下顎痛得要命,她依然努力忽略這份讓她想要屈服的痛感,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沒辦法,髓兒,誰叫你那公主娘殺害了旖兒呢?我只能享受從你身上得到報復的快感了。”他殘忍地勾動一邊的嘴角,說出事實。
這就是懲罰。
懲罰她,懲罰他,懲罰他們兩個如果一開始就不認識,那麼就能很痛快地殺了她。
“是嗎?”她嘆息地垂眸。
“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到落城來嗎?畢竟戰爭的時間很長,如果我不找一個讓我發洩的東西,我怕我會受不了,把身邊的人都殺了。髓兒,你就是我帶來專供我發洩的物品。”
“我不是物品。即使你把我當成物品也關係。”她仰起小臉,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面,“我不會把自己當成物品。”
“是嗎?那你告訴我,我現在想要在你身上像以前一樣發洩的時候,你能怎麼做呢?”大掌扯開她的襟口,當桃紅色肚兜誘惑地呈現在他眼前的時,他殘忍如野地舔著自己的嘴唇,“一樣的……你還不是隻能乖乖地供我發洩?”
正文 憎恨
我會傷了你嗎?
是的,我傷了你。
捫心自問,如果被永昕掐死的是玲瓏,他還會那麼恨嗎?
是的,不會。
佔滿了她的每一寸,侵入了她的緊窒柔嫩,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凝望著她水意盈盈痛得流淚的晶瑩水眸。
他的眼神專注地凝睇她,兩道情感複雜地衝擊著他的內心。
其實,如果沒有旖兒的死,那該多好。
如果沒有旖兒的死,是否就會完全變得和現在不一樣?
而——
“為什麼?為什麼你那該死的娘一定要掐死旖兒?”他嘶啞的聲音對著身下承受的瓏髓痛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沒有她那該死的娘!
沒有她娘掐死的旖兒!
沒有那該死的一切的一切!!!
——能夠看到有一天,八人大轎娶她過門,挑開紅蓋頭時,她對他羞澀的嫣然一笑——
這些,偏偏永遠都不可能發生!!
折磨她的時候,在以為能夠獲得了為旖兒報復的快感,得到卻是同時凌虐了自己的心,為了掩蓋那麼一份不該有的動心,只能以更加傷害她的方式來向旖兒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