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情仇,就是在太陽下摘了胡枝子花,輕柔地為她被別人扔出的傷口上藥的畫面,多希望定格成永遠。
現在的自己,傷痕比以前更重。
可惜,他已經不會再像以前那般撩起她的袖子,掏出小瓷瓶子,溫柔的將她身上的傷痕撫平。
白日夢啊白日夢,真的只是一場太過美麗而且遙遠的白日夢,或許,她根本就沒有經歷過,都是她一己沉迷的幻想。
“玉兒。”百戰又開口了,“你要向她多學習學習,知道嗎?她可是見了男人就張開腿發浪……”
“討厭啦,大少爺,人家……人家做不到嘛。”玉兒害羞的說,“人家不會啦。”
她是花樓的女子,現在還未開苞就被大少爺給買下了,雖然出身不好,她可是名正言順的黃花大閨女,那像這個女人,見了人找不到衣服遮蓋一下,找點碎布也好。大赤赤的全|裸了,不是勾搭男人是幹什麼?
“乖玉兒,你見識了眼前的賤貨,可別跟她學,懂嗎?”
“玉兒懂,大少爺買了玉兒,玉兒從今天開始到死都只會有大少爺一個男人……人家,人家才不會見了男人就張開腿,那樣好賤哦,比尋春閣的姑娘還要丟臉……”
“那也是,尋春閣的姑娘還要用錢買,她可不需要錢,只要是個男人,她見了就要。”
淒涼的感覺從心口蔓延上來,發酸的鼻子,幾乎被眼淚模糊了看不見的眼眸,她知道這份羞辱是幹什麼來的。
她什麼都不想,只是努力,抿緊了雙唇朝她希望能夠掩蓋住自己不堪的牆角慢慢地爬去。
明明不想哭,眼淚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潮了一個個的水引子,她爬動向前,掉落的眼淚有沾上了身體,苦澀將她全身都包圍了。
自己的眼淚只有被自己吞下,別人看在眼裡,只會覺得開心。
不哭,不哭,不哭,瓏髓,不哭,不哭,不哭。
她讓自己當做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重複著向前爬動的動作。
這惹惱的百戰。
“玉兒,對於這種賤貨,在尋春閣裡是怎麼處理的啊?”他故做無意的開口問道。
玉兒陡紅了雙臉,不過卻不願意掃了百戰的興致,況且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滿身的青紫,可依然不改她曼妙的曲線和凝脂白玉一般似乎能滴出水的肌膚,有一種預感,她會是她的威脅。
自己雖然出身青樓,可早前也是官家的大小姐,如果不是爹爹犯了事兒,她有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不過好在遇到了百戰,尚書的公子,右相的左右手,又是領軍的大將,若是能依靠她,自己曾經失去的身份和地位又回再度回到她身上。
所以,必須要除掉這個威脅:“人家……不知道尋春閣怎麼處理這種人啦……”她頓了頓,看見百戰蹙起了眉頭,立刻轉口道,“不過,玉兒知道,若是平常人家出了這種敗壞門風的人該怎麼處理,大少爺,人家可以說嗎?
哥哥(二)
“凌尚書的女兒?”聽到派出打聽的人回稟,王儒意不禁皺了眉頭。
雖然他一直在懷疑她的身份,也想過她和百戰,乃至整個尚書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凌尚書的女兒。
“是的,主子。小的打聽到,瓏髓應該永昕公主和戲子私通生下來的孩子,因為礙於皇家的面子,凌尚書才不得不認了她當自己的女兒。”
難怪她問他,如果自己是戲子的女兒也沒關係嗎?
“還有,主子,小的聽尚書府的下人說,瓏髓大小姐在兩個月以前就投井自盡了,她的墳在城西……主子是要去看看嗎?”
死了?
兩個月前就死了?
難道清婉說謊?
他繼續問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