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覺得好笑嗎?”
“呵。”瓏髓收起方才的犀利,想起來,以前的她,因為沒有權利,所以才能人操縱,而自己擁有的權利……如柳兒所說的,方才門房和僕役的樣子,是啊,是擁有了權利,聽到她公主的名號還是因為死掉的大小姐突然出現呢?她思索一下,“權利是個好東西,不然怎麼可以隨意地踐踏他人呢?我剛才也有不對的地方,竟然對門房發火……”
“姐姐,變深沉了不好。”柳兒在她身邊打趣道,“那可會早生華髮的。”
與此同時,二孃聽到丫鬟們說“永昕公主瓏髓要見她!”,瓏髓?永昕,你還真是冤魂不散,你一個人的感情害了尚書府多少人,現在人都死了,還要女兒找上門來?
而另一邊,鎏紋也一直生活在京中,聽聞說瓏髓到了,她顧不得正在睡覺的孩子,當即便把四歲的兒子喚醒,拉了就朝大廳去。瓏髓這個時候會跑到尚書府來,而且還有侍衛護送,她到底要趕什麼?還好這個時候百戰不在,總之,她不能讓百戰和瓏髓見面。
幾人匆匆地來到廳堂,只見一襲紅裳的美麗女子高坐在上首,她蒼白地泛青的面板映襯著死寂如冰的冷眸,猶如一尊毫無生氣的娃娃,但是散發的冷凝氣勢卻又足以讓人不禁寒蟬。
這個,是瓏髓?
鎏紋也好,二孃也好,看著眼前高貴的女子,以及她面無表情無形散發出來的冷傲,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柳兒大聲呵道:“見了永昕公主還不下跪?”
下跪?給永昕下跪?
下跪?給她瓏髓下跪?
“瓏髓,你什麼地方找來的戲服?公主?”鎏紋毫不客氣地嘲笑。
二孃則做出一副討好的嘴臉,想要上前拉她:“髓兒,你看你回來了,你不知道娘多高興,四娘沒見,你好嗎……”
正要靠近瓏髓時,兩個侍衛截斷了她的去路:“大膽,竟敢對公主不敬!”
“尚書夫人,鎏紋夫人,看來你們久居於室,連本宮被封為了公主也不知道。無妨,這次本宮可以原諒你們的失禮,若有下次,別怪本宮翻臉無情。”瓏髓揮開侍衛,站在她面前的兩個人,一個害死她孃的兇手,一個害死她女兒兇手。
看到跟在鎏紋身邊的小男孩,瓏髓心中揪痛,想過千遍萬遍,孩子在她記憶中成長,而現在看到和錯兒同歲的男孩,那種思念更甚至。
鎏紋,你的一碗含了砒霜的參湯,害死了我的錯兒,為什麼你還可以有自己的相公,有自己的孩子,享受天倫之樂?
一陣氣息上衝,她心口難受,不由掩了胸口咳嗽不停:“咳,咳咳咳……”
“姐姐。來人,快點把藥拿過來。”柳兒著急了,邊趕緊拍撫了她的後背,跟著來的丫鬟忙從籃子裡取了湯藥給瓏髓。
咳得連心肺都要咳出來一般,她勉強壓了咳喘,將湯藥飲下,這才壓制住了翻騰的咳感。
二孃和鎏紋看著她痛苦咳嗽的模樣,無動於衷。柳兒見了,對身邊的侍衛說,“讓她們跪下。”
兩名侍衛走過,強按了鎏紋和二孃,將她們硬生生地押來跪下。看到自己的娘受了折磨,小男孩立刻張嘴號啕大哭起來。柳兒又欲叫侍衛將孩子的哭聲掩了,瓏髓直接吩咐叫來丫鬟把小男孩帶下去。
一見到要帶離開娘,小男孩掙扎地更厲害,反而是鎏紋平靜,對自己的兒子說:“娘馬上就回來。”
可是,這個阿姨好凶,好可怕,臉都白得跟鬼一樣……怎麼辦,怎麼辦?突然,他想到了爹?
對,爹就不怕鬼,他要去找爹,要爹來收拾這個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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瓏髓眸光一掃,冷問:“尚書大人呢?”
“他不在。”二孃也硬了聲音,被人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