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腳下不穩,頹然地跌坐在椅上。從王儒意的話中,她能想到的就是百戰和二孃設計了一切,設計要她們母子的命。他說孩子是個畸胎,果然也是……也是他折磨她的方法啊。
“婉兒,你沒事吧?”看著她更加蒼白的臉,王儒意走到她面前,用手捧起她的冰冷的臉頰,“你安然就好,婉兒,你回來了就好。”
瓏髓握著椅子的手關節發白。她讓自己心死,不去在乎百戰,當他是空氣,但是,想到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她的心好寒。她說過,她不相信娘會掐死旖兒,可他信,於是用三條命去陪葬,而這個份陪葬,或許從她十四歲的時候就開始了。
葬了心,葬了命,葬了那份人的感情。
“二少爺。”瓏髓強打起精神,將悲傷壓抑在心中,她不會讓絲毫的悲傷流露出去,因為以前她流露太多了,“不管怎麼樣,二少爺我都謝謝你。謝謝。”
“我想要的不是你的謝。”王儒意斷然,“四年前,你答應過的我的事呢?”
“那是一時糊塗。二少爺,我不配。”四年前的那夜,她差點將自己給了他,不過,還好沒有,不然她就毀了這個人了。
“沒有配不配。我一直在找你,我一直在等你。”王儒意著急。
“二少爺,你說過紅顏禍水,可惜,我這潭水已經枯了。”她站起來,毅然留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是啊,她是枯了的水,枯了,枯了,枯了……
正文 瓏髓公主
邊境
西侯正急得團團轉,坐在那兒愁眉苦臉,焦灼地踱來踱去。外面一陣馬蹄,一扯簾子,百戰進了大營帳。
他把頭上壓著他布頭一除,三兩步走西候面前:“山險路窄,易守難攻。”
之前的平原戰上,西軍並沒有所謂的五百象人,打退以後,西軍逃進山裡,他找來山水圖,仔細研究。發現兵敗的西軍只是借山川水險的複雜地勢,據守險關疊嶂。如果追,西軍可以將前面的路堵死,或半路設伏攻擊後軍,或滾木礌石,或把熱油澆下。
東西兩侯的大軍來到山下紮了中心大寨,百戰對於正欲追擊的西候道:“現在先不急著上山,我先帶幾名射手去探山,你在山下休息並做好明日攻山的準備。同時炮架好安排妥當,具體的等我探山回來在商量對策。”
而後,百戰便帶了十來名爬山快手,穿了夜行衣上了山。
一路走來,他發現這一帶山勢陡峭,四周都是峭壁,怪石嶙峋。他看著這群山的樣子,看這這麼狹窄的道路,幾尊炮是難以上山,即使攻了上來,兵士也無法紮營,更別提戰鬥了,只能挺著脖子被打。
而西軍紮營的寨子,想要靠近是萬萬不能,視目所觀,只有一條軟梯可以透過,可每次只能走十來人,而不走軟梯的話根本不要想靠近紮營的寨子。
火炮不能少,箭的射程又太近,而士兵又沒有辦法靠近寨子,頗為頭疼啊。
回到大營,他才會說出:“山險路窄,易守難攻。”
“翻過數座大山,便可進如西荒的國境,到時候人都跑了,這個仗還叫什麼仗?除非……”
百戰在路上就一直在想,西軍逃進這山裡不是沒有到底,是要反攻和逃跑,這山都是好屏障,他道:“趁其不備,一舉攻下。“
“我也是這個意思。耗在外面的人吃馬喂,而且,如果能拿下西荒,補充壯丁,陛下以後能拿下北國也不成問題。”
能與天朝抗衡,而且一直只處於休養生息的北國雖然一直按兵不動,不過如果自己國家的兵力充足,即使他日有了戰事,也不需畏懼。況且西荒也好,也是依著我是北國的駙馬爺而耀武揚威。
兩位主帥意見一致,決定後天天明起兵攻山。
翌日夜裡,月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