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覺得好難受--身上一陣陣發燙,卻又一陣陣發涼。她努力地睜眼,眼前仍是一片墨黑。
鼻中為甚麼充斥著全然陌生的氣息?
十八歲的少女,還未親身經歷那一刻,但迷迷糊糊間,她已本能地意識到自己正身處最危險的境地。
“你--你是--誰?”她費力地出聲發問,氣血在胸間翻湧,回答她的卻是急促而粗重的喘息。
“走--走開!”她抖抖索索地伸手,試圖推開身上之人;可是,力氣彷彿已被抽乾,手根本不聽她的使喚。
他不再理睬她,只一味地舔吮她的肌膚,然後悶哼一聲,使勁分開了她的雙腿。
……
下身突如其來的劇痛令她幾乎張嘴驚叫,可是嘴唇被結結實實堵住了。她睜大眼眸,想看清楚到底出了甚麼事。
可是,甚麼也看不見--看不見--
他卻閉上了眼睛,再不看身下的她,只挾著最強烈的慾望,奮力向前衝刺。一滴晶瑩的汗珠,從他的額角滑下,落在她尖尖的下頜上,好似一顆淚珠兒。
“之臨,你在哪裡?”
鬱竹無力地張開五指,徒勞地做最後的掙扎。
天空陷落了。
“啪--”
一隻細瓷茶碗蓋掉在青磚地上,瞬間摔了個四分五裂。
在座所有的人都轉過頭來。
晏之臨臉色蒼白,神情不安,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卻一句話也不說。
坐在他身邊的隋芊芊情急關切,欠身過來,柔聲問道:
“王爺,出甚麼事啦?”
晏之臨將茶碗放到桌上,茶水飛濺出來。
他衝著隋芊芊勉強一笑,道:“也沒甚麼,只是覺得身上有些發冷,卻不知是怎麼回事。”
隋芊芊點頭微笑,“太陽既已下山,天氣確實轉得涼些--”她轉過身道:“翠瀾,你回屋去取件王爺的衣服來。”
翠瀾蹲身答應,便要轉身。
晏之臨卻叫住了她。
“你和小喜子去外面檢視一下,有甚麼事回來報我。”
翠瀾屈膝稱是,轉身走了。
晏之臨端坐著看著翠瀾遠去。淡淡的月光下,他的臉色白得駭人。
笠雲渡裡,那人彎腰胡亂撈起地上的衣服,將鬱竹的身子緊緊裹起來。她面白唇青,肌膚又滑又涼,神智仍是不清。
他擁著她,半坐起來,先是望著她的側臉出神,目光甚迷茫;只過了一會,他又咬起牙來,神色變得有些兇狠。
“做便做了,你們能拿我怎樣?”他喃喃著,低頭在她脖子上咬了兩口。
“鬱竹,你醒醒!醒醒!”他又扳著其肩頭,用力搖晃。髮簪早已脫落,這麼一搖,一把青絲立即簌簌垂下,披落肩頭。
鬱竹眼皮一動,他立即睜大了眼睛,全神貫注地看著。然而,她閉著眼睛大聲咳嗽起來,咳得幾乎不能自已。
一縷暗紅的血突然自她唇角逸出。
他瞧得清楚,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渾身都在顫抖,越來越多的血沫堆在了唇角。
他慌里慌張地伸手去捂。
鮮血自他的指縫裡滴落。
他素來有潔癖,此時卻也顧不得滿手的血,抽身將她平放在榻上。
“鬱竹,你怎麼啦?”他驚得聲音都變了。
她不答,只閉著眼睛喘氣,臉色煞白。
過得一會,喘氣和咳嗽稍有好轉,但其面色卻越發晦暗起來。
“鬱竹--”
他輕輕推她,但她的頭無力地垂在一側,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他小心地擦去她嘴邊的血跡。
“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