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知看不過去,順手撈了一把,將人抱在懷裡後,扶著站好。
她看的分明,這姑娘就是個好顏色,欣賞李蓮花之人,並無惡意。
被挽救沒有出醜的何曉鳳,在風知懷裡既是感激,又是尷尬,正欲道謝,就被李蓮花給打斷了。
他一邊把風知拉到自己身邊,一邊帶著風知離那姑娘遠一些,“姑娘你面色紅潤,聲如洪鐘,當是無恙。”
“無恙就好。”那姑娘看著離她二八丈遠的李蓮花,衝風知尷尬一笑。
“大概是追我那混賬外甥追的太急,才會發暈,多謝風姑娘出手。”
“無事。”風知點點頭。
“忘了介紹,我是天機堂堂主何曉惠的妹妹何曉鳳,我那個小外甥姓方名多病,乳名方小寶,沒小我幾歲,性子頑劣的很,御賜的婚說不要就不要了,還敢離家出走,讓我這個做小姨的操心,不知你們可見到他了?”
這何姑娘和方多病不愧是一家人,都這麼自來熟,剛見面就快把家底掀了。
風知沒見到人,看向李蓮花。
李蓮花則摸了摸鼻樑,“那個,方少俠剛剛與我辭別,說要去北上見識一番,何姑娘,現在追應該來得及。”
“哦。”何曉鳳得知方位就要去追,只是忽然轉頭,拿了一個圓筒出來。
“風姑娘,這是我的專用鳳凰信煙,若有需要我幫忙之事,便可以點燃此煙尋我。”
“呃……多謝何姑娘,我沒什麼……”風知本想拒絕,她不太喜歡麻煩別人。
只是不待她把話說完,何曉鳳就把信煙筒塞在她手裡,不好意思的匆匆轉身走了。
“她這是想跟我交朋友麼?”風知摩挲信煙,問李蓮花。
“風知豁達開朗,善良溫柔,想與之相交乃人之常情。”
“只是風知啊,若你有了其他朋友,是不是就不需要我了。”李蓮花說的很落寞。
風知想到他本就一人獨行,孤寂日久,自己與他相交為友,他定然是十分珍惜這段友情,才會怕自己離他而去。
立刻抓住他的手錶忠心,“你別多想啊,我為人冷漠,從不輕易交心,而且那位何姑娘只是覺得我扶她一把,讓她免於出醜,才塞了個信煙想還人情而已。”
“況且我在這個世上只信你。”
許是最後一句話風知說的堅定,李蓮花放心些,這才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執著。
只是背對風知的嘴角,怎麼也壓不下去。
玉城事畢,他們就回了蓮花樓,正巧看見無了的信鴿。
李蓮花展開信箋。
無了:
當年一別,曾言施主碧茶難解,僅十年光景可度,今,聞聽解毒之事有方,然,施主心結可解?不若迴歸復見四顧門故人,借眾之力,行救命之法。出家人不打誑語,李施主還年輕,何必便宜了閻王爺。
李蓮花捏著信,沉默不語,當初只向無了報平安說解毒有辦法。
風知的事他沒說,無了怕是以為自己安慰他,需要什麼奇珍神藥,才想著讓自己回去借四顧門之力尋找。
李蓮花捏捏鼻樑,他現在真有點後悔拉住了風知,怎麼就腦子抽筋讓笛飛聲跑了呢?
現在還得跟他屁股後面找他,畢竟師兄之事一直在他心裡揮之不去,這是解不開也放不下的結。
“怎麼,無了說了什麼讓你如此頭疼?”風知坐在對面,見他如此便問了一句。
李蓮花將信遞給她,“倒不是無了,他只是關心我撒謊安慰他。是笛飛聲,當初呢,顧忌石水在場,不想讓金鴛盟與四顧門舊怨重起,這人啊,放跑容易,找起來費事。”
“沒事,咱們有時間。”風知看了看信的內容寬慰了一句,將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