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很尷尬,就在喬婉娩要急著走過來時,僵持的場面還是由李蓮花打破,他定了定神,緩緩轉過身,面對那個美好了自己年少時光的姑娘。
“這位姑娘是?\"李蓮花面帶疑惑的對風知示意。
風知看這傢伙裝傻,那她也裝,同樣目露詢問之色看向喬婉娩。
喬婉娩看著李蓮花陌生又帶著熟悉的面龐時,心裡失落的同時又帶著一絲慶幸。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喬婉娩向兩人行了一禮:”抱歉兩位,是婉娩失禮了,實在是這位公子太像我的一位故人了。”臻首娥眉,氣若幽蘭,實在是一位美人。
“哦,原來是喬姑娘當面啊,失禮失禮,在下李蓮花,是一個遊方的江湖郎中,這位是我的友人,風姑娘。”李蓮花語帶輕鬆的和喬婉娩打起招呼來。
李蓮花,心虛的人才會話多,人家喬姑娘還沒問你呢,風知向喬姑娘點頭一禮。
“李先生,風姑娘,我只是覺得風姑娘比較特別,本意是想結交一番,不想李先生的背影與一位故人相似,這才失禮。”倒是一位颯爽的姑娘。
風知看著那喬姑娘嘴上說著自己失禮,但是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李蓮花暗自搖頭,她覺得自己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除非這倆人惹著自己。
李蓮花本想打個哈哈混過這個問題,真到面對的時候人都會下意識退縮的。
可是喬婉娩卻忽然捂著胸口一副難受的喘不上氣的樣子,隨時要倒的樣子,是窗外的花粉!
風知看著李蓮花微微伸出去又收回的手,嘆息一聲,繞過他將喬姑娘打橫抱起,詢問了她房間,抱著她向她手指的方向而去。
李蓮花只能跟在後面替風知結完了賬,追在她們身後上樓。
“她這是喘症發作了。”李蓮花把藥遞給風知。
吃過藥的喬婉娩平復了下來:“多謝二位相救。”
“喬姑娘不必多禮,我本就是遊醫,治病救人是本分,不過喬姑娘身患喘症,還是要多靜養為好。”李蓮花看風知喂她吃了藥勸誡了一句。
喬婉娩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多謝李先生好意,我只是不信相夷死了,我想找到他。”她找李相夷之事江湖上都知道,說著說著臉上一副愧疚之色。
李蓮花捏了捏自己的手,看著喬婉娩因固執所受之苦,終是不忍心。
“喬姑娘,昨日聽到你與肖大俠到此地,本想去尋姑娘的,不想今日碰巧遇見姑娘。”李蓮花下了決心,開了口。
“李先生尋我?不知有何事?”喬婉娩覺得自己心跳的很快,故作鎮定問道。
“是這樣的,多年之前我在東海的漁村救了一個人,與他相識,但他傷勢有些重,我學藝不精救不了,後來他就走了,許是去治傷了,但他臨走時託我將來若遇到喬姑娘,就將這個荷包與這封信交與姑娘。”李蓮花從藥箱中將一個荷包與一封做舊的信交給喬婉娩。
切!漏洞百出,喬姑娘信了才有鬼呢,風知坐在旁邊暗自撇嘴。
虧你李蓮花那聰明的腦袋,能想出來這麼拙劣的辦法。
不過令風知目瞪口呆的是喬姑娘信了!
那荷包裡裝的是一串佛珠,至於那封信,是李蓮花用李相夷的口吻,向喬婉娩敘述了當年東海大戰之後自己才看到那封信,後面是說不合適分開是對的等等.....
喬婉娩看著那荷包與佛珠悲切不已:“這佛珠是我為相夷求來的,這荷包也是我親手做的,當年我以為是自己害了相夷,致使這麼多年他怨我恨我,不肯回我分毫訊息。”
“多謝李先生為我帶來相夷的訊息,婉娩不勝感激,至於這些,是相夷隨身之物,就隨他而去吧。”喬婉娩說完就把那荷包與佛珠扔進火中,連同那封讓她釋懷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