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他當年因著碧茶之毒的折磨，也是如此，還落下了怕鬼的毛病。

可以說，若他不是天賦異稟的李相夷，那他最後就是關河夢的病人那個下場。

李蓮花倒是滿不在乎的給風知夾了一筷子牛肉，“病人若是武林中人，內力不弱的話，可試過取新鮮虎掌加以處理，繼而服下。”

關河夢皺眉，“虎掌乃劇毒，未經炮製豈可輕易服用？”

“這無疑是以內力修為，與劇毒搏一次性命，是在殺人。”

關河夢是醫者，他治病救人沒有用過如此冒險之法。

李蓮花輕勾唇角，“以毒攻毒罷了，若想清醒一點呢，不妨去搏一搏，若是內力不足的話，那麼我建議，可以藥湯泡過之後再用，雖然虎掌有劇毒，卻能延遲或縮短瘋癲發作的時間。”

這些方法都是他當年嘗試過的，現在想起來，倒也是能雲淡風輕的敘述。

風知明白李蓮花不是那等信口開河之人，他說的辦法，必然是自己冒險嘗試過的。

如此她更有些後怕的在桌下抓住了李蓮花衣角，李蓮花沒有說過那些苦痛。

關河夢不贊同，“治病救人，若無十分把握豈可輕言，如何保證病人服下虎掌之後不被毒死。”

李蓮花搖搖頭，“那自然是不能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這麼幸運，看著為他曾經痛苦而擔憂的風知，一隻手在桌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關河夢看他這樣已經有些生氣了，怎能如此輕視生命，“這是在草菅人命！”

“若想用此法救人，需得有人以至純內力化解毒性，才能保性命無憂。”

“可這世上，至純內力非揚州慢莫屬，誰又能有本事讓李相夷活過來，這以命試毒的法子，過於殘忍惡毒了，還望前輩莫要輕易嘗試。”

李蓮花唇角的笑意卻在擴大，側頭看著風知，輕聲說道：“有啊。”

而後轉頭看著關河夢，“這世上呢，沒有哪個大夫治病救人，是言說有十成把握才救，若想要活著啊，哪怕微乎其微也該一試。”

“自然，我們醫者呢，應該要精益求精醫術，才是不輕視他人性命之舉。”

關河夢本來與李蓮花行醫方式不同，對他所說之事還有幾分輕視病人性命的態度憤怒。

可是聽了他一番真誠建議，倒是覺得自己有些過分，過於想當然了。

便起身拱手，“多謝前輩，不過我還是覺得取用新鮮虎掌太過冒險。”

噗……

蘇小慵不由得笑起了自己的義兄。

“義兄，快吃飯吧。”

關河夢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