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在迷霧中的村落,那些固執的老人們,從不願意向未參加宴會的外人透露村子的秘密。考慮到這一點,他的計劃似乎是開啟真相之門的唯一鑰匙。
……
夜色漸深,唐隱獨自坐在破舊的木椅上,微弱的油燈在風中搖曳,在牆上投下晃動的陰影。他那張略顯疲憊的臉龐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深邃的眼眸中卻閃爍著不安分的光芒。
“真相到底是什麼?”他輕聲自語,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面。雖然理智告訴他應該避免重蹈上次的覆轍,但內心深處對真相的渴望卻如野草般瘋長。
那隻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還有自己僥倖存活下來這件事——這兩個謎團如同兩塊未解的拼圖,牢牢地嵌在死亡回溯現象的謎題中。
唐隱閉上眼睛,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場景。月光如水,他蜷縮在那間簡陋的茅廁裡,心跳聲大得彷彿能穿透木板。“當時那隻怪物應該沒有發現我……”
他皺著眉頭,神情凝重:“它只是覺得那間上鎖的茅廁可疑。但如果它真的是傳說中的人狼,按理說應該能透過靈敏的嗅覺發現我才對。為什麼會半途而廢?”
油燈突然劇烈搖晃了一下,唐隱下意識地伸手護住火苗。這個意外的存活不僅讓他逃過一劫,反而使他在這個詭異的村子裡佔據了一個極其特殊的位置。
“宴會的規則……”他站起身,在狹小的房間裡來回踱步。微涼的夜風從破舊的窗縫中滲入,帶來一陣若有若無的腥味。“規則裡並沒有針對外地人的具體應對措施,按理說應該要把所有外地人都排除才對。”
唐隱停下腳步,目光落在牆上斑駁的水漬上:“沒有符合條件的房間的人就是外地人】,這樣的外地人必須被排除】——在正常情況下,這個系統應該是完美的。”他苦笑著搖搖頭,“可我卻像個程式漏洞一樣,恰到好處地出現了。”
月光透過雲層,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唐隱的聲音帶著幾分困惑:“那隻怪物既然是汙染的執行者,就應該屬於千明神的陣營。為什麼不用神力來處理我這個漏洞?而且,以它們的能力,解鎖這種事應該輕而易舉才對。”
回想起上次事件中的秦銘和蓉婆婆,唐隱的眉頭越皺越緊。按照村子裡流傳的傳說,復活的狼與他們發生了某種互換,但他們講述的故事卻大相徑庭。“他們只是接受了狼之加護的普通人……”
油燈的火焰忽明忽暗,唐隱的影子在牆上扭曲變形。“也就是說,那隻怪物與秦銘和蓉婆婆完全不同。它更像是能夠授予他們神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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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掠過樹梢,發出沙沙的響聲。唐隱握緊了拳頭,指節發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隻怪物要授予村民加護,但所謂加護,應該就是某種受限制的神力吧。”
屋外傳來一聲不知名的鳥叫,打破了夜的寂靜。唐隱抬頭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月亮不知何時已被烏雲遮蔽。這個充滿謎團的村子,究竟還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他,又將在這場詭異的遊戲中扮演怎樣的角色?
唐隱靠在派出所的牆邊,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晨光還未完全褪去夜的陰霾,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授予加護的陣營連解鎖這種小事都做不到?”他喃喃自語,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這個疑點就像一根刺,深深地紮在他的心裡。一個擁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卻會犯下如此低階的錯誤?
他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停止這個方向的思考。“情報太少了,再這樣推理下去只會適得其反。”眼下最緊要的任務,是尋找那個所謂的符合條件的房間】。
派出所的老式掛鐘滴答作響,時針指向清晨六點。唐隱揉了揉太陽穴,這半個小時的推理消耗了他太多精力。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