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然捨棄了那些無謂的黨同伐異了。”
他漆黑的瞳仁直視蒼離等人,冰冷地說道:“如今朝野權力之爭已經毫無意義,我要開創一個嶄新的時代!一個沒有生老病死、卻永存不朽的新世界!!!”
話音未落,他手一揮,頓時魔兵猛銳一撲。駭人的獠牙和魔爪如雨點般向守城將士襲來,石破天驚。鍾無夜眼疾手快,旋即祭出護體靈光,硬生生架開那殺氣凌厲的一擊。他對身後的眾人大喝:“快走!不要給他們可乘之機!”
一眾老者被他扯入城內,狼狽逃竄。魔兵隨即蜂擁而上,直撲城頭。魘魔的獠爪和魔息憑空就爆開一座城牆,濺起的石礫橫飛如雨。鍾無夜動作麻利,引來身後的秦煥等人變陣禦敵,頃刻之間,雙方已在城內展開酣暢淋漓的大戰。
斗轉星移,戰況萬分膠著,雙方竟在這血雨腥風中殺出一條狹路。
就在此時,一支亂箭從天而降,源源不斷射向鍾無夜等人!緊接著,一波全副武裝的禁衛軍從皇城深處殺出,正是被魘魔控制的皇庭親兵!
鍾無夜眼看燃眉上火,嬌喝一聲:“皇城內部防線已經被攻陷,看來魘魔的陰謀遠比我們以為的還要深遠!如今我們正陷入重重包圍,唯一的出路就是強攻巷戰,殺出一條狹縫!”
,!
說罷,她身形爆發狂暴的力量,渾身氣血翻湧,瞬間衝出一條血路!與此同時,一眾高人更是竭盡全力,自成一股頑強勁流,硬生生殺出一個缺口!
可就在這危急關頭,殘存的皇家禁衛竟開始內亂,把矛頭對準永平帝!
叛變的將領一腳將永平帝踢倒在地,冷笑著俯視這昔日的君王。永平帝滿面惶恐,倉皇地退向走廊的盡頭,哆哆嗦嗦不知所措
原來,這些叛將早就被歐陽煌收買,做了內應!
……
城內一片狼煙四起,血雨腥風之中,鍾無夜等人狼狽地與魔兵廝殺。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一聲震怒的呵斥迴盪開來:“歐陽煋!你這是何等荒唐舉動?如今竟然聲稱要掌控生死大權,還將天子劫為人質,此等大逆不道罪該萬死!”
只見司馬孺怒髮衝冠,硬生生推開阻攔的魔兵,對歐陽煋破口大罵。這位九十有七的老臣,滿頭蒼髮垂至肩頭,雙目炯炯有神,猶自英氣勃發。身姿雖已佝僂,但舉手投足間,仍能窺見他昔日指揮將士的威嚴。
司馬孺嘶聲力竭,死死瞪視著歐陽煋,指責道:“你我同袍五十餘載,對國家忠心耿耿,同心協力,本以為你和朝野鬩牆只是政見不合,卻沒想到你竟背信棄義,與邪魔外道狼狽為奸!你身為大淵子民,前朝元勳,如今卻蓄意顛覆朝政,行為已然大逆不道了!”
他怒視著被禁衛軍控制的永平帝,繼而大聲質問歐陽煋:“把陛下放了!你要不要臉?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來,不怕傷了大淵龍脈嗎?就算大權真的落到你手中,你又有何資格執掌朝綱?”
聞言,歐陽煋冷哼一聲,絲毫不為所動。
他盯著永平帝那畏畏縮縮、狼狽不堪的模樣,不屑一笑道:“區區一個傀儡皇帝又有何稀奇?你們以為我真心奉他為主嗎?當年在先帝駕崩之時,正是我一手將永平帝扶上了龍椅!哪知他只不過是我完美的傀儡皇帝,唯我手心手背罷了!”他緩步走到永平帝面前,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這位木偶皇帝。
只見永平帝的臉上佈滿了惶惑無助的神色,雙目無神地瞪視前方,似乎已完全失去了理智,整個人顯得痴呆不堪。
“你看看這可憐蟲!如今見了險阻就如同死期將至一般膽怯,哪裡還有半分帝王的風範?”
歐陽煋啐了一口,將永平帝踢了個趔趄,冷笑著譏諷,“一介皇帝又有何了不起?搬上臺來,摘下來,本就是任我予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