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眼神閃爍著，彷彿在思索著什麼。片刻之後，她又猶豫地開口：“……那個……哎，真的嗎……”

“你怎麼動搖了？”唐隱轉過身，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

王麗娜低著頭，長髮遮住了半張臉，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你真的和女朋友分手了？”

“你以為我在說謊嗎？”唐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

“我還以為那是搭訕的套路。”王麗娜抬起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

唐隱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太過分了，我可是真的和她大吵了一架，然後冒著生命危險分手的。”

“啊哈哈……節哀順變……”王麗娜乾笑兩聲，顯得有些侷促。

“你呢？”唐隱忽然話鋒一轉。

“哎？”王麗娜猝不及防，眨了眨那雙明亮的眼睛。

“五十三人斬，輪到你坦白了吧？”唐隱的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夜風輕拂，掀起窗簾的一角，遠處傳來幾聲蟬鳴。

“啊……嗯，那個。”王麗娜支支吾吾，手指不自覺地卷著髮梢。

，！

“比如，你真正交往過的人數？”

“……兩個人……吧？”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成了蚊吶。

“瞬間從超級老司機變成新手上路了？”唐隱挑了挑眉。

王麗娜頓時漲紅了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我承認有編過一些，但我在大學還是很受歡迎的，每天都有人約！”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慌亂和辯解。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只有兩個人？”

“嗯……應該是因為不適合吧？”她的語氣漸漸平靜下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落寞。

“我呢？”唐隱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

王麗娜沉默了，月光在她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別說了，如果心懷期待，我會越來越怕死的。”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苦澀。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只有遠處傳來的蟲鳴聲在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每個人都怕死吧？”唐隱打破了沉默。

“誰知道呢？”王麗娜的目光投向遠方，彷彿在看著什麼看不見的東西。

“為什麼這麼說？”

“比起死亡，神明更恐怖。”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深沉，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滄桑。唐隱沉默了片刻：“……”

“你說的神明和大部分人的認知不同吧？”他謹慎地選擇著措辭。

“哪裡？”王麗娜轉過頭，月光照亮了她蒼白的側臉。

“怎麼說呢，好像很恐怖的樣子，你不是見過了嗎？”

王麗娜的目光變得深邃，彷彿要看穿黑暗本身：“大家都遇見過神明，或許只是看不見而已。”

夜風突然變得陰冷，窗簾無風自動，發出輕微的沙沙聲。王麗娜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神明確實很恐怖，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空氣凝固了幾秒，唐隱深吸一口氣，直視著王麗娜的眼睛：“我也看不見、不知道嗎？”

月光下，王麗娜精緻的側臉輪廓顯得格外清冷，她沉默良久，垂下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只有你，我不知道。”她輕聲說著，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隨後，她抬起頭，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所以我——才不想失去你。”

唐隱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變得嚴肅：“這句話是永遠相愛的誓言，不要開這種玩笑。”

“……生氣了？”王麗娜小心翼翼地問道，纖細的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