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停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來。油燈的光芒在她那張溫婉的臉上跳動,「這座建築物是千明神顯靈的神社,一年二度的山祭時,百豐莊的長者四家會來這裡供奉。」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哀傷。
「許多的神酒、書寫用具、繩子、鐮刀。」露繼續說道,她的目光掃過集會堂內陳列的各種物品,「據說都是自古傳承下來的供品,沒有變化。」
夏慧沉默了片刻,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也就是說,不只是為了這次才準備的所以說,長者四家一直都清楚這些東西會被實際用到吧?」
「我、我可不清楚。」錢進急忙擺手,他那張黝黑的臉上寫滿了驚慌。窗外的風聲突然變大,吹得木製窗框發出吱呀的響聲。
「在我嫁進陳家一年不到的時間裡,我也沒聽說過這些,但這種事啊,實際上是這麼個情況啊。」陳香低著頭,她那雙纖細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是這樣嗎?」唐隱若有所思地問道,他的目光在房間內緩緩掃過,彷彿在尋找什麼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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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那麼瞬間,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從來沒有聽過這件事呀」童小亮露出一個略顯做作的笑容,那雙狹長的眼睛眯成一條縫。
「就算真的有什麼秘密,也不可能告訴你吧。」錢進冷哼一聲,眼神中帶著幾分輕蔑。
「叔叔,你沒有這麼說的立場吧」童小亮的聲音依舊帶著笑意,但語氣中已經暗含威脅。
「還真是複雜。」唐隱嘆了口氣,他能感受到空氣中瀰漫著的緊張氣氛。
「我也不知道供品竟然真會被用到。」露低聲說道,她那雙溫柔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困惑,「也許有什麼東西只有秦家才知道,或者只有一部分長者才知道。」
「放屁!少他媽撒謊了!你丫自己不就是家的家主嗎!!」秦義突然暴怒,猛地站起身來。他那張年輕的臉因憤怒而扭曲,手指顫抖著指向露。這突如其來的爆發讓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連窗外呼嘯的風聲都彷彿停滯了一般。油燈的火焰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不安地跳動著,在牆上投下搖曳的陰影,彷彿在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啊」露被秦義突如其來的質問驚得後退了一步,手中的筆掉落在地上,在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阿義!別妨礙她寫字!」高志傑厲聲喝止,他那雙渾濁的眼睛此刻迸發出懾人的光芒。
「怎麼、老東西!想打架嗎!!」秦義一把掀翻面前的桌子,木製桌面重重砸在地上,震得油燈劇烈搖晃。他那張年輕的臉因憤怒而漲得通紅,青筋在額頭上突突跳動。「秦義冷靜一下。」趙剛伸手按住秦義的肩膀,他的聲音沉穩有力。
「剛哥,連你都慫了嗎!!」秦義甩開趙剛的手,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
「高老伯,說實話,我理解秦義的心情。」趙剛深吸一口氣,轉向高志傑。油燈的光芒在他魁梧的身軀上投下巨大的陰影。「夏慧說得沒錯,長者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了,所以才會假惺惺地在這裡供奉。」
「露,你真的一無所知嗎?還是不要繼續隱瞞比較好。」趙剛的目光銳利地盯著露,彷彿要看穿她的內心。
「我。」露低著頭,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她那張溫婉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的神色,「我只是有一種預感。」她頓了頓,聲音突然變得空靈起來,「神明快復活了。」
突然間,一陣雜亂的響動打破了緊張的氛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聲音的源頭——王麗娜和高梅。
「——不可能」王麗娜踉蹌著後退,撞倒了身後的椅子。她那張清秀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因為,不,可是,果然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