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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掃鹽鹼

逆流,誰來監管?

梁修身送順水人情,他也明白:吳窪子的天終究是賈雲龍的,這小子人高馬大,額下並且也長一顆痣,位置和我們敬愛毛主席一樣,只不過毛主席那是肉色的痣,賈雲龍是黑色的痣,紐扣大小,象個羊屎蛋粘上去,雖目不識丁,但絲毫不影響他從孃胎裡帶來的最原始的智慧,被這個讓人恨得牙跟癢癢的草人,發揮到極至,在大隊混了幾十年,風吹不倒,雨淋不倒,倒是那些和他明爭暗鬥的人,一個個滾出大隊部,成了泯然眾人也。賈福生雖貴為他的謀士,許多智慧上可以掰開揉碎施假摻雜,但賈雲龍又是個極其有主見的人,許多好的意見可以向他進言,但他不一定完全聽,但凡別人一旦搖擺不定,或是妥協,他會用自己的方法去解決,許多事情本來可以完美解決,但最終虎頭蛇尾,不了了之,讓人遺憾,這是賈雲龍自負性格缺欠,所以他走不遠,一生就在吳窪子這個小圈子裡自生自滅。

第4章:

掃鹽鹼本來是我母親個人行為,在那樣的年代裡,就是為了獲取一點錢,沒有別的目的,而隊長李宜忠為了討好我母親,要品嚐我母親的姿色,藉助賈家溝生產隊集體的力量,不能不說李宜忠這個糙人也有歪智慧,偏就這樣一折騰,讓李宜忠這個小人有了驚人表現的機會,梁修身專門騎著他那輛少鈴鐺無閘缺蓋瓦的腳踏車,去了公社一趟,除了見到他想見的劉子凡、還見到了他不想見的喬泊年,這傢伙是二把手嘞,比劉子凡還年輕,據毛不平說:這傢伙的東嶽老泰山不是旁人,而是位高權重的魯延年。

當時,喬泊年正端著茶杯在劉子凡辦公室在閒嗑牙,冷不丁梁修身就闖進去,“劉書記,有件事我得向你請示一下!”他正準備一屁股往劉子凡對面坐,並沒有發現坐在角落裡的喬泊年。

“你還是請示喬主任,他主抓農業生產!”劉子凡揮了一下手,做了個順水人情。

“噢,對不起,喬主任,你也在這兒,我沒看見,請你見諒!我先來找劉書記,還有些旁的事,回頭要你彙報的,偏巧你就在這,既這麼著,我就一塊兒說了吧!”梁修身彎子可以轉得快,但那點兒尷尬蓋不住,要是喬泊年不在這,可能他是不會去喬泊年那兒的,他跟喬的關係不生也不熟,除了劉子凡,梁修身不會在意其他人感受。

“不啦!你們先說你們的事,至於農業上的事,可說可不說!”喬泊年年紀雖不大,但在官場深耕多年,如果不是鍍金,他是不會到偏僻三木來的,他會一直在縣上優哉遊哉,歷練是為了更上一層樓,他跟劉子凡不同,劉是從基層趟著水踩著泥上來,而他是科班出身,端起杯子晃一下,衝著梁修身,“回頭你真的要來嗎?”轉身走了,門在風裡滿意搖晃幾下。

“一定!”

“這個人不容小覷!”

“我大意了!”

“那你進來,為什麼不先看一圈再說話?好在有我橫亙在這兒,他不好為難你,你回頭可一定要去,不要讓他在心裡記你的帳!”

“好的!劉書記,賈家溝有個新法子,我想可以治鹽鹼地,至少可以緩解鹽鹼的危害程度!”

“噢,說說看!”

“就是掃鹽鹼!”

“不行!不行!鹽鹼是從地裡長出來的,掃了頭茬生二茬,根本不能改變土壤的結構,瞎子點燈白費油嘛,誰出的餿主意?”劉子凡也是農民,對於鹽鹼頭疼得很,想了多少辦法都不奏效。

“也不是一點兒作用沒有,農村有割韭菜的習慣,如果不續肥,韭菜也就敗了,不妨試試。”梁修身希望能透過此舉,幫到賈雲龍,這是因為很久之前,他欠賈一個人情,這個順水人情就還了。

“要不你去喬那兒探探口風,看他對這件事情的態度!還有其他事嗎?”劉跟梁從來都不客氣,“要是沒什麼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