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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李愛華被推薦

“呼!呼呼!”錢震祖拿起話筒,吹了幾下,“同志們,下面我們繼續開會,根據上級指示精神……”太陽在正南扭頭時,會議宣告結束,許多人和王格揚一樣:一頭霧水,會議博而雜,重點不太突出,大致有幾個方向:1、批林批孔繼續深入開展,幾乎一筆帶過,林和孔到底有什麼淵源?王格揚想破腦袋,想不明白。2、中央人事上稍有變動。3、如何實現四個現代化,講得極為詳細,分為兩步走的戰略,第一步:以1980年為界,力爭實現……4、三木公社的現狀和形勢,要求與會人員,群策群力。這太出人意料了,和以往會議不同,有關地、富、反、壞、右,壓根沒提,是不是忘了?有些人在心裡懷疑。

從會議室出來,賈雲龍去了梁修身那裡,只一會兒,趙步洲也去了,飯點過了,王格揚只好騎著破腳踏車回家,他知道賈雲龍他們一準去胡德祿那裡喝酒吃飯,人家沒有邀請他,意味著他不在核心決策層,媽媽的,拿人頭兌湯,我是小婆子生的。

李宜忠都掛不上,更何況他?但李宜忠沒跟他一路,卻從公社大院,順著公路往北,這是又找頭魂去了!望李興嘆,這狗日的像賊,卻活得八面玲瓏,人比人惱死人哎!

一場連席會議,讓三木官場震盪,由此階層,向下輻射,那些草民自己命運可以悲催,但距離自己不遠的三木公社上層變化,引起他們的濃厚興趣,紛紛想透過表象,看到本質,可本質的東西,本就撲朔迷離,官場也是半遮半掩,更上層的路數迷糊不清,時候不到,分寸需要拿捏,或許一些民間草根,抓住了一鱗半爪,就此深掘,就鑽了牛角尖,顧此失彼,但不管怎樣,春寒依舊料峭,貧脊的三木公社還是老樣子,連同家家門前的老路都是依舊的模樣。

第54章:

日月艱難,那叫一個苦,忍飢挨餓,那叫一個慘。一年半載吃不到豬肉,那叫一個正常。除了這點兒口頭上的折磨,就是生產隊永遠幹不完欺人的活,生產隊長成了活閻王,不僅話說得那叫硬正,事做得近乎瘋狂,跟他講理,還不如跟驢講思想,驢的思想就是悶不吭聲,李宜忠最輝煌的時候,莫過於他對貧下中農的嘲諷與教訓,他這生產隊長,好像就是終身似的,許多人從不同的方向努力過,最終都是以失敗告終,這叫一個奇怪:咋就堅如磐石,無法撼動?

賈雲龍不是冥頑不靈的人,李宜忠所做作為,他了如指掌,有好幾次讓他不爽,賈居然忍了,這不符合他的性格,最兇險一次,就是李默海慘死那一次,梁修身和他拼命掩蓋,李宜忠卻跳出來說:這裡一定有貓膩!死都身下的一大捧豆子,來路不明。

汪鳳楠差點兒氣暈了,回眼懟他,“就不能是兇手欲蓋彌彰巧施的障眼法?你的意思我懂:你是懷疑李默海同志的動機不純,還是懷疑有人做套,讓生產隊老黃牛‘丟失’?目的是什麼?偷生產隊公共財物?你認為這是一次預謀?反特電影看多了吧?結論既然已經下了,那不是我個人的武斷,你能指出兇手是誰嗎?”

“我不能!但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賈雲龍常常想到這一幕,虛了多少年的汗,就會滴下來,這小子就是個混蛋,楞頭青,這層窗戶紙差點兒被他捅破,這小子腦的確長著反骨。這會兒他坐在冰涼的木椅上,摸著被剃頭匠颳得潔淨的下巴,為何我會附眾人之意,死保這隻癩皮狗,這明明是把雙刃劍,割人也割自己,是什麼讓他不能痛下決心的?噢,原來這小子會舔,舔得人很舒服,生產隊所有的事,不用他操心,他只要在上面發號施令,下面立竿見影,這種轟動效應,是石雲生健在時,不曾有的,三木公社這次合壁的大會,是不時在傳達一個資訊,靠邊的要回到權力中樞,那些曾經唾沫四濺的造反派又怎麼處置?一輛馬車兩套人馬,雙頭蛇,究竟誰說了算?

賈雲龍心在走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