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點低,那人抱著他的一條胳膊,綣在他懷裡,像個孩子般睡的很沉;這麼近距離的看,對方的面板真的很好,眼睫毛很翹,鼻樑英挺,嘴唇卻是薄而小巧的,下巴不似成熟男人的堅毅,卻如女人一般柔和,裸#露#在外的肩膀隨著呼吸一起一伏,面板一樣光滑細膩,唐濤下意識的撫上他的肌膚,很涼,於是將被子扯著為對方蓋好,心底剎那間說不出的柔軟;慢慢將自己的胳膊從對方的懷中抽出來,輕輕倚著床坐起,眼前是散落一地的衣服,還有內褲,可想而知昨晚的混亂與瘋狂,某些畫面開始清晰,唐濤臉上忍不住微澀,這是他第一次酒後亂性,而且對方還是個男人……躺在旁邊的人哼哼了兩聲,動了一下,唐濤忽然心跳漏了兩拍,他還沒想好在這樣一個混亂的場景中如何面對眼前的男人,還好,對方只是翻了個身,抱著被子繼續睡,這讓他忍不住鬆了口氣。
唐濤起床將皺巴巴的T恤褲子套在身上,回頭再看一室的凌亂,於是開始躡手躡腳的收拾,昱森的衣服直接幫他塞洗衣機裡了,剩下的就是一地的啤酒罐,打包過宵夜的盒子……最後還幫人拖了地,開窗透了透氣;床上的人由始至終睡的連個身都沒翻,當唐濤滿頭大汗的從昱森臥室出來時,與剛起床上廁所的小傢伙打了個照面,兩人均是一愣,不過小傢伙緊接著是一臉的驚喜,而唐濤卻是說不出的尷尬,
“唐爸爸早!”
“呃……早!”
“是唐奶奶讓你來接我的嗎?”
“嗯……哦”
“咦?你怎麼從我爸爸房間出來,我爸爸呢?”說著還不忘探探頭,
“他……還在!”
“哦!”小傢伙說完,好像又覺得哪裡不對勁,於是又問,“唐爸爸,你怎麼都是汗?”
“呃……運動了一下!”
“哦……唐爸爸,……”
感覺小傢伙又要問點什麼,唐濤趕忙打斷說,
“小磊,你不是要上廁所嗎?”
“是哦,差點忘記了!”
等小傢伙洗漱完,唐濤只簡單洗了把臉,便把小鬼“接”走了,在這個過程中,他整理了一下與昱森的關係:就當作一切沒發生吧!不然能怎麼辦?對方是個男人,兩人又是成年人,不可能因為一次酒後亂性就扯到負不負責的問題上吧?當然不是他不懂承擔,只是這個責沒辦法負;以後呢?以後少見面!
喬昱森是被餓醒的,從床上爬起來是宿醉後的各種不適,另外還加了點腰痠背痛腿抽筋,努力從床上想挪到廚房先找點吃的,結果剛走到門口,感覺到雙腿間一股濡溼,艱難的低頭看了一下,腦子瞬間停頓,緊接著是昨晚亂七八糟的畫面有一楨沒一楨的呈現在眼前……可能足足有兩分鐘,昱森站在原地沒有動,心緒沒有任何波瀾,他只是努力回憶,自己到底幹過什麼;兩分鐘後一股怒氣從腳底升騰起來,狠狠的罵了句,“他媽的唐濤,跟男人上床也得戴套的好吧!”
這一天之後,唐濤就隱身了,雖然蕭磊同志每天還是早出晚歸的玩,但喬昱森卻沒與唐濤再打過照面,不用猜也知道對方在躲他。昱森這幾天過的無比悽慘,那一晚縱酒縱慾的結果是,他拉了兩天肚子,持續低燒了近一個星期,大夏天的,他竟然可能還感冒了,沒進醫院,只是隨便吃了點藥,那天一個人渾身無力的窩在辦公椅裡,歐陽一進門就問,
“你這感冒還沒好?還是去趟醫院吧!”
“不去!”
“你跟醫院有仇嗎?”
“我怕增加醫生同志們的工作負擔!”
“我說吧,你看你平時過的也不檢點,這回千萬別是A字頭,最後變成社會負擔!”
“操,不詛咒我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