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珺玉的神色更加明顯,”王爭光嚴厲的雙眼好似一條毒蛇,不時的吐信讓路過之人無不畏懼。
眼見王爭光的凝視,周少安依然緩慢點著頭。
頻繁的講話極易暴露一個人的弱勢……
王爭光轉著筆,從桌面扔來一支黑色抹金利鋒筆。
“你知道像我這樣一份家產該怎樣積攢下來嗎,公平競爭?”
少安搖了搖頭,他現在所想的便是儘量少說,好鋼用在刀刃上!
“拿著吧,你給珺玉那麼多快樂,這筆也不值錢,就一千多。”
“少安,你相信一個人能憑空消失嗎?”
周少安轉回了筆尖對向王叔,輕輕推去,來自前世的畏懼讓現世的周少安流下了冷汗。
他曾仔細瞭解過殺氣,一個新生稚兒面對殺父仇人時,若殺父仇人將其當做嫡生子看待,那稚兒很可能就會把不共戴天之人當做最敬愛的父親。
就像面對猛虎的新生牛犢、碰見殺人狂魔戴笠的黃毛丫頭,他們都不會感到這種所謂的殺氣。
殺氣,不過樹的影、人的名罷了……
周少安正了正座,“人都是競爭的,爭光叔,生意分為三種,競爭、合作、互不干擾,能消失競爭的大有人在,但消失第二、第三種的,除了瘋子都不會再有了。”
王爭光一笑,“珺玉總跟我說你的天賦,你聽過曹植嗎?”
這老傢伙還想自己七步成詩啊,少安心中猛地流汗……
“不能。”
“那你挺實誠的。”
“我就把話挑明吧,憑你的身份、家世,即便將來珺玉對你大有好感,我也不可能放任珺玉跟你談戀愛。”
周少安依舊不為所動。
王爭光這次有點小意外了。
即便放到鎮上,自己女兒也算獨一無二的金鳳凰,這小夥的反應……
“你要覺得是我針對了你,那屬實錯怪我了,我這支王家雖然也是白手起家,可也不是你父親周奮進能來提親求娶的。”
“這支“引起周少安的注意,前世自己認知中,王爭光的家中的確沒來過其他大官、富人。
王爭光繼續說著:“如果你真是村裡所傳的文曲星下凡,我也不會拒絕你追求珺玉的。”
“不然,市委專職副書記、呼叫兩縣所有財力,任選其一,若你對未來沒有這份自信,爭光叔也勸你早點離開,我每年再給你家五百元,你找個媳婦好安享後生。”
說話間,王爭光仔細觀察周少安的一切神情、動作,“還行。”
獅子大開口呢,周少安也汗顏一笑,落下幾滴冷汗。
見自己把話徹底說明了,王爭光揮揮手,“我希望年輕人已經聽懂我的用意,別撞了南牆死不回頭。”
聽到對方徹底下達了驅逐令,周少安冷靜站起了身。
臨走前說著:“爭光叔,寶安縣,可以去那發展。”
王爭光一愣,“我會仔細考慮的。”
深夜周少安也在劉利根的陪同下回了家。
“爸,還沒睡嗎。”
“明天跟我進縣城吧。”
“別問為什麼,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