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相處,已是極好!
連夜把二十八具屍體全都煮了,一一勘驗完畢,劉煜走到水槽邊淨手,沉聲道:“王良、王良愛妾、愛妾所生幼子的屍體,與資料上所述不符。其他人確認無誤。”
胤翔與田文靜斂眉沉思,片刻後異口同聲的道,“王良死遁!”互相對視,又齊齊開口,“查,將王良死遁前的行跡一一詳查,或許能找到線索。”於秀等人領命而去。
翌日,眾人聚在主帳內用早膳,胤翔一筷子接著一筷子的替劉煜夾菜。田文靜食不知味,對埋頭吃得香甜的林大人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在義親王如此殷勤待遇之下還能安之若素,不簡單啊!
正胡思亂想著,一名侍衛快步進來,急聲稟告,“回王爺,回田大人,回林大人,陝…西二十六名犯官,於昨夜子時同時中毒身亡。”
“你說什麼?”田文靜啪的一聲放下筷子。
“下毒之人可曾抓到?”劉煜眯了眯眼睛,用手帕慢條斯理的擦嘴。
“下毒之人乃為囚犯煮食的婆子,已服毒自盡了。”侍衛拱手回話。
劉煜正欲開口,又有一名侍衛進來,稟告道,“王爺,昨日還咬死不肯鬆口的甘…肅犯官今日全招了,言及冒賑之事乃甘…肅總督和甘…肅巡撫指使。此二人也供認不諱,並於獄中雙雙自盡。”
“好啊,一口氣血洗陝…西官場,其他人哪裡敢招?而今又有了兩個替死鬼,把王輔國撇的一乾二淨,果親王好手段。”劉煜扔掉手帕,眯眼冷笑。
“眾口一詞,死無對證,這案子該如何查?”田文靜微微皺眉,眸色略沉。
就在這檔口,一名身穿黑衣的暗衛躬身入內,湊在胤翔耳邊低語。胤翔頻頻點頭,打發他出去後笑道,“我的人已找到王良愛妾與其幼子蹤跡,拿了他兩個,不日就能順藤摸瓜找到王良。” ;胤翔哈巴狗一樣繞著劉煜打轉,吹噓自己如何治下有方,如何能力卓絕……
搖搖頭,劉煜若有所指的說道:“先別表功,還是等找到人再說吧。讓你的人帶路。”
到得王良愛妾藏身的山洞,劉煜指著七具屍體,徐徐開口:“這就是你找到的人?”
胤翔臉色鐵青,幾名受傷的暗衛忙跪下請罪。“王爺,這些刺客本欲搶奪此二人,見吾等傾力護衛。無法得手就起了殺心。他們袖中藏有暗箭,又淬了劇毒,吾等上前救治時已經晚了。還請王爺降罪!”
“回去自領二十鞭!”胤翔沉聲開口。
劉煜蹲下,查驗王良愛妾及其幼子的屍體,又看了看五名已死透的刺客,衝滿含期待的田文靜搖頭表示毫無線索。
除了生死不知的王良和下落不明的賬冊,所有線索皆已斷絕。田文靜一籌莫展。胤翔卻憋了一口氣,特地派出一支軍隊,專門搜尋王良蹤跡。差點沒把他祖墳都刨出來。這日,終於傳來喜訊。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往深山老林裡的小村,挨家挨戶搜查,終於在一間破破爛爛的茅草房裡發現了王良的屍體。
他被捆綁在椅子上。外露的面板印有血肉模糊的鞭痕。牙齒被拔光了,滿口鮮血,指甲縫裡插著一根根寒光爍爍的銀針,衣襟大敞,胸膛上有幾個紅腫潰爛的烙痕,臉龐扭曲,雙目圓睜,死相十分悽慘。
“他被人刑訊過。”胤翔檢視屍體後沉吟。又在屋內轉了幾圈,指點道。“屋內凌亂不堪,桌椅門窗皆留下不必要的刀痕,似乎為洩憤所致,與這些死士乾脆利落的行事作風不符。看來,他們白跑了一趟。”
“王爺說得有道理。我們再找一遍,掘地三尺也要把賬冊找出來!”田文靜揮手,身邊幾名侍衛立馬在屋內翻找起來,每一塊地磚都掀開了看,牆根處的老鼠洞都沒放過。從日上當中找到日落西山,連一片紙屑都沒找著。
胤翔扶額沉吟,田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