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給肖耀遞小紙條:“對了,宥哥選了一門選修課,遺蹟學,要去一趟長白山實地學習。”
“我們這一學期的開學旅行,是不是也有一個去長白山的選項?我想選這個,到時候遇到了宥哥還能幫他遛遛狗。”
范雎那裡,吃完飯看電視,隨便研究了一下所謂在長白山發現了遺蹟的訊息,范雎得不到內部照片,所以在長白山到底發現了什麼並不太清楚。
等晚上,夜深人靜,范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手上拿著青銅面具下了樓。
大院裡面的燈光很微弱,安裝的那種太陽能路燈,但這裡常年被樹蔭遮擋,並不能見到什麼陽光,以至於這燈一直處於節能模式,燈光弱得陰森森的。
陰暗,潮溼,加上兩起血案的發生,讓深更半夜更沒有人願意出來閒逛了,讓這大院安靜得有些異常。
按理這樣的院子多蛇蟲鼠蟻,但不知道為什麼,這裡連一點蟲鳴吱叫聲都沒有。
范雎等了一會兒,唯一有一個起夜的老者從這裡路過。
老者頭髮都稀疏了,蒼老得老態龍鍾,放在胸前的手成雞爪形狀,看上去像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眼睛似乎也有些問題,有些白內障。
那老者看到范雎這麼晚呆在樹蔭下,似乎也挺奇怪,不由得好心提醒道:“小夥子,最近我們大院可不太平,深更半夜別在院子裡面瞎逛。”
范雎一邊將青銅面具戴上一邊點點頭:“是挺危險的。”
然後道:“小孩的味道如何?好吃嗎?”
猛地,那老者抬起了頭:“你說什麼?我們院的那兩起血案?警擦都來了,據說是被什麼兇猛的猛獸攻擊所致。”
范雎並沒有聽對方說什麼,而是嘀咕著:“發若簍子,目如白珠,指曲如鉤,體老而多病。”
“和0037編號的門內的怪物一模一樣,職業序章,地縛食嬰魔。”
“看來,現實世界的白霜感染者真能變異成門世界介紹的那些職業。”
而有些職業本身就充滿了邪惡,比如以嬰兒為食延續生命補充體力的地縛食嬰魔。
那老者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身體內的骨節發出如同衣架沉重一樣的摩擦聲,然後猛地撲向樹蔭下的范雎:“你……
不害怕嗎?”
怪物,他這樣長相醜陋,還吃同類吃嬰兒的怪物,這世上能有人不害怕不恐怖嗎?
他其實也不願意的,但他心中一直有一個衝動在影響他誘惑他,他已經老了,十分蒼老了,身體再沒有了年輕時的活力,連說話都變得呢儂難懂,沒有人再有耐心聽他講話,沒有人再關心他在做什麼。
很快他就要自然死去,在冷漠中死去。
而那些新鮮的充滿活力的身體,實在太誘惑他了,吃了他們,吃了他們就能變得和年輕人一樣,吃了他們,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一開始再難忍受,他也只是生吃一點雞貓,但不夠,完全不夠,完全沒有那些小孩看上去美味滋補。
所以當那小孩就那麼站在他面前望著他時,他終是沒能忍住,張大了嘴吞了下去。
吃了第一個,他才知道原來年幼的身體這般好,讓他如同年輕了好多歲。
他,很可怕,很恐怖,光是白日那些人提起,都會害怕得臉色刷白,即便根本不知道有他這樣的存在。
這個年輕人應該也一樣,立馬就會恐怖得腳軟得尿都嚇出來。
不不不,那樣就不好吃了,還是乾淨一些味道更加的美味。
這時一聲巨大的鳥鳴聲響起,青銅色的黑影沖天而起,一巨大的陰影扇著風馳電掣的金屬翅膀猛地撲下。
翅膀的邊羽將老者的身體削成了幾塊,鋒利的爪子擰住他的腦袋,從脖子上硬生生地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