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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逸出口中,不願面對內心的脆弱。

室溫過低,蜷縮在沙發一角的柳爾雅卻不願起身調節溫度,有些自虐地將自己開放在冷冽的空氣中,空洞的大眼不曾一眨,盈眶的淚潸潸而下,也把心滴穿千瘡百孔。

原來愛戀是這麼苦,直教人沒了魂魄,好苦、好苦,明明知道不該深陷,應該回頭,卻情不自禁地一步步靠近,無可自拔。安格魯的溫柔是張下了迷咒的網,網目細膩,將她牢牢地困綁,她不能,也不願掙脫,卻被細緻的網繩割得遺體鱗傷。

本來以為自己堅強到足以承受,能夠一笑置之的。

事到臨頭,理智在吶喊,心智卻背道而馳,她也不想這樣。

以前還曾為情黯然失神的莫海藤不表認同,沒想到現世報如此快,如今叫她也嚐了苦果。想回去,想回二十一世紀,想逃離這裡,但她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

夜好涼,好冷,睡意席捲而來,在夢中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紀,就這麼吧,短暫的逃離也罷,不想動了……

第八章

一夜無眠,受盡煎熬的臉盡是憔悴,兩眼血絲充斥,剛毅的下巴長滿青色的鬍渣。一夜的等待,盼望著那嬌俏的身影會出現在敞開的門口,軟語訴說歉意,祈求原諒,沒想到,她竟鐵了心!

不管她了,暴怒下的他失了自持的耐心,經過隔鄰,原先屬於她卻未曾使用過的房間時,卻仍然不由自主地引頸張望,被褥整齊,該死的她跑哪兒去了?

安格魯心急如焚,三步並作兩步急馳下樓,發覺失了蹤影的她在客廳沙發上睡得正沉。悄聲走近。迷戀地彎下身子細細端詳,為何如此對我?憶及昨晚她的冷淡,心中一陣抽痛,手撫上她的臉龐,發現到她正發著高燒。

天哪!昨晚離去前因滿懷憤怒,忘了把微涼的溫度調回,她竟然身穿薄衣在這種氣溫下睡了整夜?

安格魯自責地將她抱起,輕如鴻毛的她好似風一吹就會散了,讓他一陣心痛。高熱致使桃腮染上二抹紅雲,剛剛失神的他沒有及早察覺,他早該注意到的。

神智昏迷的柳爾雅口中斷斷續續地發出囈語,他無法辨認那些話,應該是她的母語,雖然不明意義,但見她神色滿是哀悽恐懼,讓他揪緊了心,將她的螓首按在胸前,該怎麼做才能撫平你眉宇間的愁?告訴我……

取來厚柔的羽被,將房內溫度調至夏溫,慌亂地找尋櫃子裡的藥品,一不小心,手一掃,瓶瓶罐罐撞掉滿地。

你在做什麼!安格魯自我怒斥,額抵牆雙目緊閉,安撫心神,六神無主對爾雅有何助益?再張眼,驚慌已不復見,熟練地做了緊急處理,冰枕置於腦下,溼涼的毛巾置於額上,取過藥水,扶起柳爾雅餵食,昏迷中的她卻將藥水盡數溢位。

安格魯頭一仰,將藥水盡含口中,低頭覆上她過於火燙的唇,舌強力地撬開牙關,緩緩藥水度入。

和J取得聯絡,沒有多言,只是簡潔地交代幾句,託為代理職務。J也沒有多問,心中明瞭,一向以病人為重的安格魯不會無故請假,柳爾雅的情況並不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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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魯坐在床側,執起柳爾雅的小手在頰上摩挲,深掬指間芳香,異常冰冷的指尖讓他心煩。

附上她耳畔輕聲低語。“你睡了足足兩天,J和老大他們都吵著要來看你,我不許,怕他們吵了你,你也很清楚,有他們在的地方是不可能安靜下來的。”

“那天我等了你一整晚,為什麼不回房?生我的氣嗎?別就這麼否決了我,至少告訴我為什麼生氣。”

“你看,我鬍子沒刮,要是你醒來看見又要罵人了。

可是,知道嗎?我就愛看你嬌嗔的模樣。“

“你是不是怪我不會甜言蜜語?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