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的昂薩斯城牆如同蟄伏的巨獸,沉默地俯視著來往的行人。
漢克靠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下,濃密的樹蔭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線條冷峻的下巴和一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
他默默地觀察著城門口的守衛,來往行人的身份、表情、攜帶的物品,甚至連他們走路的姿勢,都逃不過他細緻的觀察。
偶爾,他會伸手撥弄幾下腰間的短劍,指尖在劍柄上輕輕摩挲,像是在盤算著什麼。
城門口的守衛換了一批又一批,太陽也漸漸西移,漢克卻始終沒有動作。
他就像一隻蟄伏的獵豹,耐心地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喂,你!在那鬼鬼祟祟幹什麼呢?”
一個粗獷的聲音打破了樹蔭下的寧靜。
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軍官帶著兩個士兵,氣勢洶洶地朝漢克走來。
他腰間的佩劍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彷彿隨時準備出鞘飲血。
漢克緩緩站起身,臉上露出一絲漫不經心的笑容。
“這位軍爺,您是在說我嗎?”
“少廢話!你在這裡鬼鬼祟祟待了半天,究竟有何目的?”軍官上前一步,逼視著漢克,語氣中充滿了懷疑和警惕。
漢克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衣襟,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軍爺,您誤會了……” 他頓了頓,嘴角微微上揚,“我只是一個四處遊歷的吟遊詩人,正在尋找創作的靈感。”
“吟遊詩人?”軍官上下打量著漢克,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吟遊詩人會有你這樣鬼鬼祟祟的嗎?我看你分明就是個探子!說!你究竟是哪個勢力的?”
漢克依舊保持著微笑,語氣不卑不亢,“軍爺,您真是說笑了。我若是探子,又怎會如此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這裡?吟遊詩人嘛,總是喜歡觀察生活,尋找靈感,這有什麼奇怪的?”他頓了頓,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況且,誰知道這城裡,有沒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等待著我去發現呢?”
軍官冷笑一聲,“少裝蒜!既然你說你是吟遊詩人,那就拿出你的樂器來,給我們唱首歌聽聽!要是唱得好,我就放你進去,要是唱得不好……”他故意拖長了尾音,眼中閃過一絲威脅的意味。
漢克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唉,真是怕了你了。既然軍爺如此盛情,那我就獻醜了。”他伸手在身後的包裹裡摸索了一陣,掏出一把破舊的魯特琴。
“這琴跟隨我多年,音色可能不太好,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他輕輕撥動琴絃,一陣刺耳的噪音頓時響徹在城門口。
軍官和士兵們捂住耳朵,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停停停!”軍官粗暴地打斷了漢克的演奏,“這是什麼鬼東西!你是在故意戲弄我們嗎?”
漢克連忙擺手,“軍爺息怒,這琴絃許久未調,難免有些……”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軍官不耐煩地打斷他,“要是再敢糊弄我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漢克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琴絃,然後緩緩開口唱道:“我是一個吟遊詩人,走遍……”
“等等!”一個士兵突然指著漢克的琴大叫,“他的琴根本就沒弦!”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漢克的魯特琴上。
果然,琴絃不知何時已經斷裂,只剩下光禿禿的琴身。
漢克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好你個騙子!”軍官勃然大怒,一把抓住漢克的衣領,“竟敢戲弄我們!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漢克用力掙脫開軍官的手,轉身就跑。
“抓住他!”軍官怒吼一聲,帶著士兵們追了上去。
漢克一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