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蚊蠅。
金銀珠寶的底下,赫然是一層厚厚的血痂,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
漢克伯爵猛地後退一步,臉色蒼白如紙。
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其他幾個箱子上,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毫不猶豫地掀開了剩下的箱子,裡面的景象如出一轍,金銀珠寶之下,全是觸目驚心的血痂,彷彿是無數生靈的鮮血凝結而成。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漢克伯爵的聲音顫抖著,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幾乎快要窒息。
斯坦利家族的舉動實在太過詭異,這哪裡是什麼禮物,分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恐怖儀式!
瓊斯郡主也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她緊緊地抓住漢克伯爵的衣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伯爵大人,我……我們該怎麼辦?”
漢克伯爵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那些面色驚恐的侍女和士兵身上他必須儘快弄清楚斯坦利家族的目的,否則,他們所有人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郡主,”漢克伯爵沉聲說道,“你想知道斯坦利家族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嗎?”
瓊斯郡主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一絲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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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伯爵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跟我來。”他一把拉起瓊斯郡主的手,大步向城堡內走去。
“把這些箱子都抬到我的房間裡去!” 他頭也不回地吩咐身後的侍衛。
漢克伯爵陰沉著臉,一揮手示意侍衛們將那些散發著令人作嘔腥臭味的箱子抬進自己的房間。
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裡迴盪,每一聲都像是敲擊在眾人心頭,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
回到客廳,漢克伯爵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掃視著眾人。
瓊斯郡主則優雅地坐在他的對面,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眼神中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伯爵大人,您想知道斯坦利家族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瓊斯郡主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鮮紅的酒液在杯中旋轉,如同流動的鮮血,映襯著她蒼白的臉龐,更顯詭異。
“那就要從斯坦利帝國本身說起了……”
瓊斯郡主頓了頓,目光落在漢克伯爵身上,見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
“斯坦利帝國,一個建立在奴隸貿易之上的國度。他們靠著販賣奴隸積累了鉅額財富,也養成了欺軟怕硬的性格。那些騎士,看似凶神惡煞,其實不過是紙老虎罷了。他們此行前來,與其說是示威,不如說是…外交。”
“外交?”漢克伯爵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瓊斯郡主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不錯,就是外交。斯坦利人慣用的伎倆,先聲奪人,再放低姿態,以求達到自己的目的。那些金銀珠寶,還有那顆野豬頭,都是他們精心準備的‘禮物’。”
“那顆野豬頭……”漢克伯爵想起那顆血淋淋的野豬頭,胃裡一陣翻湧。
瓊斯郡主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那不過是斯坦利人慣用的恐嚇手段罷了。他們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們,真是可笑至極!”
“哼!”漢克伯爵冷哼一聲,想起剛才斯坦利騎士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心中怒火中燒。
“若是我當時直接殺了那匹戰馬……”
瓊斯郡主搖了搖頭,打斷了漢克伯爵的話。
“伯爵大人,您若是真的殺了那匹戰馬,恐怕現在我們已經身首異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