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兵的馬蹄聲漸漸遠去,戰爭動員的命令卻像野火燎原般在漢謨拉比城蔓延開來。
一隊隊披堅執銳計程車兵,敲響震耳欲聾的戰鼓,高聲宣讀著伯爵大人的命令:所有適齡男子,即刻到城防軍報道!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和肅殺的氣息,往日繁華的街道,此刻只剩下匆匆的腳步和低沉的議論。
躲在自家宅邸的漢克伯爵,卻絲毫沒有身為統帥的自覺。
聖靈之血的藥效過去後,一種深入骨髓的無力感席捲了他的全身。
他癱在躺椅上,像條死狗般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得嚇人。
先前瓊斯派人來詢問他是否參加戰前會議,被他以身體不適為由搪塞了過去。
“該死的聖靈之血,後勁居然這麼大……”漢克低聲咒罵,努力想要動一動手指,卻發現連這簡單的動作都無比艱難。
他只能祈禱這該死的虛弱感快點過去,否則等斯坦利的大軍兵臨城下,他這個伯爵恐怕得第一個當逃兵。
他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喉嚨乾澀得像要冒煙。
“水……水……”他無力地呻吟著,希望哪個下人能聽見他的呼喚。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宅邸的寧靜。
“砰!” 大門被粗暴地撞開,一個清脆的女聲在門外響起:“漢克伯爵,奉糾察隊隊長瓊斯之命,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漢克掙扎著從躺椅上坐起來,驚恐地瞪著闖進來的糾察隊員。
領頭的女人身材高挑,一頭火紅色的短髮格外醒目,正是瓊斯的心腹——詹妮弗。
她身穿黑色皮甲,腰間挎著長劍,眼神銳利如鷹隼,渾身散發著逼人的氣勢。
“詹妮弗…你…你們這是幹什麼?”漢克的聲音顫抖著,努力維持著最後的尊嚴。
詹妮弗冷笑一聲,絲毫沒有理會漢克的質問,大手一揮,身後的糾察隊員立刻上前,不由分說地將漢克從躺椅上架了起來。
“伯爵大人,您涉嫌違抗戰爭動員令,請跟我們走一趟!”詹妮弗語氣冰冷,不容置疑。
“放…放開我!我是伯爵!你們沒有權利抓我!”漢克拼命掙扎,卻如同被鐵鉗夾住一般,動彈不得。
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虛弱的身體更加不堪重負。
詹妮弗一把抓住漢克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逼近他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漢克,現在是戰時狀態,任何人都必須服從命令!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伯爵嗎?”
漢克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知道,自己完了。
“帶走!”詹妮弗猛地將漢克推向糾察隊員,轉身向門外走去。
“等等!”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詹妮弗剛要帶人離去,一個身影閃到她面前,攔住了去路。
“等等!詹妮弗隊長,你憑什麼抓捕漢克伯爵?總得給我們一個理由吧!”說話的是學生瓊斯,他身材高大,濃眉大眼,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忿。
詹妮弗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冷笑道:“理由?現在是戰時狀態,軍令如山,他違抗戰爭動員令,這就是理由!”
“戰爭動員令?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瓊斯依然不服,追問道。
詹妮弗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這是機密,你無權過問!讓開!”說罷,便要繞過瓊斯。
瓊斯卻寸步不讓,梗著脖子說道:“不行!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否則休想帶走漢克伯爵!” 周圍的學生和學院人員也紛紛圍了上來,群情激憤。
詹妮弗眉頭緊鎖,意識到事情有些棘手,但她並不打算退縮。
她深吸一口氣,高聲說道:“好吧,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