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輪子還沒了氣，車籃搖搖欲墜，妥妥的就是廢品。

但估價這活戚茹沒幹過，從外觀上來看，這輛車光是折舊就已經把原值折完，殘值約等於無。

&ldo;這個我給不了價，要不你等等，老闆快回來了。&rdo;陳發只是去個小賣部，分鐘的事。

&ldo;你不是老闆啊？那你怎麼在這，幫人打工？兼職？要兼職也該往好的地方去啊，廢品收購站又不掙錢。&rdo;男生聽說還要等，便開始和戚茹聊天打發時間。這位妹妹長得漂亮，不應該出現在收購站這樣的地方。

&ldo;我是老闆鄰居。&rdo;一句話打發了他。

男生鍥而不捨，繼續追問：&ldo;你還在唸書吧，讀幾年級？&rdo;戚茹實在太矮，現在的小孩營養跟得上，初中生一米六七的都一大把，戚茹這樣瘦瘦小小的，說是小學生都有人信。

一直被幹擾，戚茹想繼續淘書也不能。畢竟是陳發的小客戶，戚茹耐著性子陪他聊天：&ldo;馬上高一。&rdo;

&ldo;高一啊，考的怎麼樣？我叫萬千水，說不定還是你學長，我剛從一中畢業。&rdo;說完還不動聲色挺了挺胸，彷彿&l;一中&r;兩個字鑲了金，說出去都有面子。

戚茹聽到關鍵詞來了興趣：&ldo;一中？那你這些書裡有一中的輔導資料嗎？能給我說說一中平常都有什麼活動嗎？&rdo;

&ldo;呦，你還真是一中的？可為什麼要問活動，不是應該關注老師是否嚴格，教學質量是好是壞，學風如何嗎？我們是學生，學生的本分是學習，不應該被其他活動紛擾心思，這樣不利於集中注意力。&rdo;萬千水對於這個問題很是疑惑，他一直以來受到的教導都是讀書最重要，頂天再加一個體育鍛鍊，至於文藝活動，都不重要。

&ldo;整天學習的話，不難受嗎？人總要放鬆的吧。一中會不會太嚴格了？&rdo;

&ldo;可以放鬆啊，操場上有足球場籃球場，校內有樂隊，每年也有校慶的文藝表演，足夠了。文藝活動都是那些學習成績不好的藝術生才參加的，我們不需要。&rdo;萬千水反駁道。一中對他來說意義重大，即使畢業了，依舊對它懷有深厚的感情。

校樂隊？該不會和四中一樣，是讓樂器落灰的地方吧。

萬千水還在滔滔不絕，戚茹的思緒已經走向了別處。像萬千水這般，典型的被學習至上論洗腦過的學生，而且他最後那句話，讓戚茹心裡不太舒服。

&ldo;對了，你剛才問什麼來著，輔導資料是吧。正好，都在麻袋裡，你要什麼，我幫你挑。不過我是理科生，以後你打算念文念理？一中的理科老師大多是省級優秀教師，文科不太吃香。&rdo;

&ldo;還沒確定，高一下學期才分科不是嗎，等把基礎學好再說。&rdo;

&ldo;也是。&rdo;萬千水不再多嘴，開始給戚茹挑書。他已經報了醫科大學，不出意外應該能選上第一志願，高中的書對他無用，全部拿來賣掉，還能造福群眾。

戚茹把他的課本開啟，一瞬間以為數學書是自己的。萬千水的一□□爬和她的字型十分相似，不是正常人能寫出來的。

&ldo;等等，你是不是參加了選拔考，要進優生班？&rdo;萬千水突然意識到這一點。

&ldo;對啊。&rdo;

他一拍大腿，叫了起來：&ldo;對頭！巧了，我當初補課時，學校發了一套內部學習資料，講義和習題都有，我把他們捆在了一起，黃色的繩子，你找找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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