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擔心就被妒火給吞沒了,所以出口便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責備和諷刺。
“別的我不知道,我在水裡看到她的時候也被嚇得不輕,那時候她還在一直往下沉。我覺得她只是被昨天的事情嚇壞了。”克里斯拍拍林暮的肩膀,兩人一起向文曉坐著的那個位子走去,“給她一點恢復的時間吧。”
林暮對克里斯的勸解並不怎麼上心,因為她自己明白文曉並不是因為被嚇到所以才會跟自己冷戰這麼簡單。她也感覺得到文曉對她刻意的疏遠,這種被文曉不再放到心上的感覺讓林暮很恐慌。
兩人回到座位後,林暮有些忐忑的將特意為文曉買的小半份咖哩放在她面前。大概是害怕文曉的拒絕,林暮一直沒怎麼敢直視文曉的眼睛。
文曉看著林暮這副縮手縮腳不自在的樣子,再看看眼前的食物,躑躅了一下後還是揭開了打包盒的蓋子,用一次性的小勺一點一點的吃了起來。
遲鈍的味覺讓文曉覺得這份食物在口中兼職味同嚼蠟,但看到林暮眼中稍稍放下心的那抹神色後,還是忍耐著多吃了兩口,儘管自己根本就吃不下任何東西。
而正想和她們聊兩句的克里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突然響起來的電話鈴聲給打斷了。大概是關於工作方面的問題,克里斯對兩人露出一個抱歉的眼神後,起身走到一邊去對著手中的行程資料不知道在和電話裡的人說些什麼。
林暮看著垂著眼簾一副專心致志的吃著東西,但只要仔細看就會發現其實並沒有吃下多少的文曉,幾次想開口說些什麼,卻都在話到了嘴邊的時候忍不住又吞了回去。
林暮想問文曉是不是還在生她的氣,是不是還是不舒服,是不是討厭自己了,是不是不喜歡自己了。林暮想知道為什麼文曉還不原諒自己,為什麼不能像以前一樣對自己笑一笑,然後就此揭過。
這些問題也許簡單到愚蠢,也許可笑到白痴,但是都是林暮迫切想明白的。
因為林暮曾經都沒有在意過他們之間小小的摩擦,因為就算有什麼爭執或者口角,文曉都會在兩人的情緒緩和下來的時候率先做出退讓。
林暮已經習慣了那種由文曉作為讓步的相處模式,當這一次需要自己去低頭退讓或者說是忍耐的時候,林暮儘管知道錯在自己,卻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不情願。
就和文曉一直說的一樣,林暮的小孩子心性總是藏在一些彆扭的不行的地方,那種單純的固執和霸道總讓人無力嘆氣。如同道歉和關懷,林暮認為自己既然道歉了,並且低頭認錯了那對方就應該接受甚至是必須接受。
而林暮的這種認知到了文曉面前的時候,林暮覺得無論自己的道歉無論真心實意,無論自己承認錯誤的地方是否正確,文曉都會原諒自己。這種無條件的原諒讓林暮早已經被寵壞,但兩人卻對此毫無知覺。
可能是因為文曉太過珍惜這份她隱藏了太久的感情,也可能是因為林暮對文曉的感情太過自信。
可無論過去怎樣,這一切在林暮看來都從昨天開始就變了一副模樣。
“文曉,你能不要這樣對我嗎?”
終於林暮忍不住這麼說道,文曉的沉默和冷淡讓她無禮面對,這樣的相處多一分鐘都是一種心理的折磨。這本來就該是一次快樂的旅行,而今去陰霾重重。
“我很難受,你這樣……吊著臉,不笑不說話不理我的樣子,我很不好受。我道歉了,我錯了,你還想讓我怎樣?”
文曉在林暮好不容易憋出來的幾句話中終於有了反應,她放下手中的一次性小勺不再用它去虐待那可憐的食物。
“怎樣?”文曉低喃一聲,淡淡的妝容下滲出一種讓林暮渾身寒意的蒼白,“我想拿回你欠我的東西,你能還給我嗎?”
明明是大白天,林暮卻從文曉的身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