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儒將莫顏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依舊冷著一張臉,眼中卻有了笑意。
“是呀,一別十載,當年的小娃娃都長成大人了,步將我們這些前輩放在眼裡了。”他別有深意的看了方亦儒一眼,繼續說道:“也是,我當年只是個小小的練氣期修士,那些天才啊,人中龍鳳啊,自是看我不起。”
他雖沒有點名道姓,可莫顏能感覺出,他說的是她身後的孔雀男。
想想孔雀男那孤芳自賞的模樣,她覺得她很理解這位古師兄的怨恨,看起來,有四十多歲了吧,實際年齡可能要大的多,這麼老的人,被一個孩子用蔑視的目光看上一眼,都會受不了吧。
不過,他那得意洋洋的神色是怎麼回事?他不會以為他現在是築基期修士,孔雀男就會對他另眼相看了吧?
事實證明,老人花的怨念,真的記得蠻久的。
“我苦修十年,終於築基成功,呵呵,若不是這樣,我這把老胳膊老腿還真沒臉出來走動呢。”
“活了百來年,才築基成功,還好意思說出口,越老越回去了。”方亦儒的毒舌又開始發揮功力了。
姓古的修士,依舊笑眯眯的模樣,“是呀是呀,我很是無用,蹉跎了百年光陰才堪堪築基。”他話鋒一轉,不懷好意的瞄著三人,“可今天,我這個無用之人,即將送三位天才上路,說來,這也是我一生僅有能讓人稱道的事了。”
容白羽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你確定有能力送我們上路?”
那人哈哈大笑,“我在這裡已經等你們很久了,之前潛下海底的六個人,就是我目送進去的。想來,已經被你們解決了吧。”他做了一個劃脖子的動作。
“本來只是抓這幾條小魚,誰想到你們尾隨而至,你們下去不久,那無個廢物就來了,接著是三個穿黑衣服的,這場戲越來越熱鬧了。”
“那個小姑娘倒是出人意外,小小年紀竟然已經是練氣期七層的修士,不錯不錯,不過很可惜,天才的命都不長,要怨就怨你不該來,更不該和他們一起來。”死死的盯著莫言手中的冰晶鎖鏈,“那鎖鏈是在下面得到的?應該是法器吧?哈哈,我的運氣真實不錯。”
他貪婪的目光流連在冰晶鎖鏈之上,久久不願離去。
“要是那方小子安然無恙,我恐怕還要掂量掂量,現在嘛,哈哈!枉你師傅還是檢修中的佼佼者,兩個跳樑小醜也遲遲收拾不了,相必也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哈,下輩子投胎,若是還有靈根修煉,千萬要記得,不要做溫室的花朵。”
這個名詞還是他剛剛學來的,“溫室的花朵”,嗯,不錯,不正是說這些不知道人間疾苦的天之驕子嘛!
磨牙無語了,哪裡來的老古董,他那都是哪年的老黃曆啊?他們是溫室花朵?還養尊處優?呃,後面這個詞用來形容她還好,但那兩位可是從小就在外面歷練的,真正戰鬥中成長的苗苗,汗!資訊啊!真是個重要的東西。
容白羽笑得很隨意,但莫顏覺得容師兄好像突然間變得不一樣了。
說不上來的感覺,銳利!對,就是銳利,好像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
“叫你試試我銀焰飛輪的威力,容小子,來吧。”古姓修士很是託大,四號沒將容白羽放在眼裡。
剛才容白羽的表現確實太有欺騙性,作為劍修,與自己同等修為的修士比鬥,即便以一敵二,也不至那樣狼狽。
那個姓古的修士,真實無恥至極。
莫顏憤恨的想著,那人不時的放出築基期修士的威壓,引得容師兄幾次都險險避開,那對飛輪速度奇快,輪番上陣,忽前忽後,饒是容白羽瞼術精湛,依然有幾次被刮到,白色的長袍,被劃破了幾道口子,殷紅的血跡,格外顯眼。
手中的冰寒攥得緊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