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個真正的母親那樣照顧著約翰。
但慢慢地,約翰發現這個母親的行為越來越怪異。她的眼神中時常會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癲狂,她的笑容也開始變得扭曲而不自然。有時候,她會對著空無一人的角落喃喃自語,彷彿在和某個看不見的人對話。
有一天晚上,約翰被一陣咔咔的聲音驚醒。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就像惡魔的低語,不斷地鑽進他的耳朵。那聲音是從廚房傳來的,他的心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向廚房,每走一步都感覺像是踩在棉花上,雙腿發軟。當他終於走到廚房門口時,看到了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幕。母親正在磨刀。那把刀在磨刀石上來回滑動,每一次的摩擦都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那聲音在黑暗的廚房裡迴盪著,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母親的動作機械而又僵硬,她的身體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只是機械地重複著磨刀的動作。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眼神空洞無神,彷彿陷入了某種瘋狂的狀態,又像是被某種邪惡的力量所控制。約翰站在廚房門口,不敢出聲,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掐住了。他就那樣看著母親磨刀磨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那聲音還在繼續。那持續不斷的磨刀聲就像一把銳利的刀,一點一點地割破他脆弱的神經。
當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廚房時,那原本應該充滿希望與溫暖的金色光線,此時卻像是冰冷的觸手,帶著一種殘忍的戲謔,無情地將這恐怖的一幕展現在約翰眼前。那光線像是要將每一個恐怖的細節都刻進約翰的視網膜,不容他有絲毫逃避的餘地。
約翰驚恐地發現,這個母親竟然沒有頭顱。她那原本應該承載著溫柔目光的脖子之上,此刻只剩一片空蕩,那空蕩就像是宇宙中的黑洞,散發著無盡的黑暗與絕望,彷彿被黑暗中最邪惡的力量吞噬了生命的核心,沒有留下一絲生機與溫暖的痕跡。那斷口處參差不齊,彷彿是被某種野蠻而又粗暴的力量強行扯斷,周圍的面板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紫色,像是死亡的印記,又像是被惡魔親吻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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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依舊在機械地磨刀,那動作沒有絲毫的停滯,每一下都充滿了一種讓人膽寒的節奏感。那雙手像是被某種邪惡的力量驅使著,緊緊握著刀,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如同死物一般僵硬。那把刀在她的手中閃爍著寒光,刀刃在晨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冰冷的光線,就像死神的鐮刀,隨時準備收割生命。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停頓,她的身體只是不停地重複著那磨刀的動作,彷彿這是她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使命。
雙眼的位置空洞洞的,那是一種無盡的黑暗深淵,深邃得如同宇宙的盡頭,卻又似乎能感覺到約翰的存在。那黑暗中彷彿隱藏著無數雙眼睛,一雙雙冰冷、邪惡的眼睛正冷冷地窺視著他的靈魂。那目光彷彿能夠穿透他的身體,直抵他內心最深處的恐懼,讓他覺得自己像是赤裸裸地站在惡魔面前,毫無遮攔,無處可逃。她口中振振有詞地說著:“你終於進了這個家庭,大家都是家人,請把你的雙眼圈出來。”那聲音不再像是人類的聲音,而是一種彷彿從九幽地獄傳來的冰冷話語,每一個字都像是用冰稜雕刻而成,帶著刺骨的寒意,在空氣中顫抖著、扭曲著鑽進約翰的耳朵。那聲音像是一把銳利的劍,輕易地劃破空氣,直直地刺進他的腦海,讓他的每一根寒毛都豎了起來,根根直立,如同被電流擊中一般。
約翰嚇得轉身就跑,他的雙腳像是被火燒著了一般,帶著一種瘋狂的本能,帶著他不顧一切地逃離。他的腳底像是抹了油,卻又帶著一種慌亂的踉蹌,每一步都充滿了恐懼的力量。他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像是要衝破胸膛的束縛,那“咚咚”的心跳聲在他耳邊迴響,彷彿是死亡的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