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鐘有義搖了搖頭:“後來去報案了,可是公安局的人說沒什麼物證人證,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或許只是自己跌的呢,所以人家不立案,只能等你妹妹醒了再說。”
“這警察說的什麼混帳話,如果真成了植物人,還就不破案了?怎麼這麼官僚?”鍾嶽峰有些生氣了。
鍾嶽峰終究是見過世面的人,他知道指望不上那些官僚警察來查明妹妹重傷的原因,他想用自己的方式來為妹妹報仇雪恨,不僅僅是把那些人送進監獄,他要他們付出血的代價。傷害我親人者,雖強權亦不放過。想到這裡他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就對叔叔道:“這事你和嬸嬸都別操心了,我們公司的老闆和咱省裡的一位大領導認識,我回來時他就說需要他幫忙就跟他聯絡,回頭求他幫忙。”他跟叔叔撒了謊,他不想讓他們再多操心了,這些天他們為秀秀的事受苦遭罪了。果然鐘有義一聽說侄兒的老闆能幫忙,就真地相信了。
回到病房,鍾嶽峰又安慰了一番嬸嬸,鐘有義夫婦倆自從女兒出事以後,倆人簡直如五雷轟頂,真是擔心女兒出什麼意外,這些天來一家人簡直像是在水深火熱之中煎熬過來的似的。鍾嶽峰的突然回來,不但給全家人精神上帶來了撫慰,更讓人感覺道他身上有那麼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其實他們不知道那是武功達到相當高境界後無形之中顯露出來的一種氣勢。
一位護士推門伸頭一看,一家人正在抹眼淚,就識趣地退了出去。
等一家人的情緒都穩定下來了,鍾嶽峰才想到人家護士剛才來過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就過去開了門,果然那小護士還等在門外,被鍾嶽峰突然這麼一開門嚇了一跳,手上的托盤一歪,托盤上的藥瓶骨碌一下往地上掉,多虧了鍾嶽峰手疾眼快伸手接著了。那小護士一下子窘得滿臉通紅,忙不迭地向他道謝。鍾嶽峰急忙讓開了路讓小護士進來給秀秀換上了另一瓶藥液。
鍾嶽峰見叔叔和嬸嬸都是滿臉的憔悴和疲憊,有些心疼地說:“這幾天你們也都累壞了,我在這守著你們都回去歇一下,晚上再過來替換我就行。”鐘有義兩口子倆自從女兒出事以後別說吃一頓飽飯,睡一夜安生覺,幾乎是不休不眠地熬了這麼些天,實在困得不行就趴在女兒病床前眯上兩眼,已經好多天沒顧上管小兒子了,現在侄兒回來了,也就放心地回去了。
鍾嶽峰獨自坐在病床前,握住妹妹冰涼的手,回憶起妹妹活潑快樂的樣子就禁不住流淚了。
“秀秀,秀秀,我是哥哥,你能聽到嗎?我你一定會醒來的,哥哥相信你,等你好了,咱們一起去山上採松子,一起去少林寺裡看打拳······”
來查病房的醫生聽到鍾嶽峰在跟妹妹說話,就把手指放在了唇上示意身邊的護士別說話。他們就在那裡靜靜地聽哥哥対妹妹輕輕地說話,都被兄妹的真情所感動。直到護士咳了一聲才驚動了鍾嶽峰,他不好意思地道:“大夫,對不起,讓您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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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大夫笑著點了點頭,他為病人做了一番常規檢查,鍾嶽峰看他檢查完了就問道:“大夫,我妹妹什麼時候能醒來呢?難道她真會成為植物人嗎?”
那個大夫沉吟了一下道:“像這種頭部突然受重創的成為植物人的機率不小,西醫治療上也沒有什麼特殊有效的辦法,在中醫上可以針灸按摩頭部,甚至氣功也有效。不過你剛才的方法就不錯,多跟病人聊聊快樂而有意義的往事,尤其是她印象比較深的那些,說不定就會刺激她慢慢醒來。”鍾嶽峰點了點頭,氣功治病他知道,可惜自己的功力太弱,如果智信師傅在的話就好了。不過多給秀秀說話,這能辦到。
醫生的話給一家人帶來了希望,從那天起,一家人輪流在秀秀病床前絮絮叨叨地說話。王蕙芳後來實在沒有話說了,最後連女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