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沒回去過?”雲杜若應該是很少聽我提起這方面的事,饒有興致的在我懷中問。
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她,事實上我都快忘了到底有多久沒回去過,我忽然有些衝動。
“要不……你陪我回去看看。”
“好啊,反正這案件結束了,應該可以休息一下。”雲杜若興高采烈的點點頭。
雲杜若從我懷中坐起來,她應該是對我的任何一件事都很好奇,讓我先回去把衣服換了,她去找南宮怡把時間安排好,等到韓煜和太子的傷好了,她陪我一同回去。
難得見到雲杜若如此開心的樣子,我笑著點點頭,她愉快的轉身離去身後迴響起悅耳的風鈴聲迎著清晨的陽光聽著特別愜意。
我回去換衣服的時候目光落在肩膀上的那道奇異的紋路上,忽然想起已經很久沒見過鬼市的那人,我穿好衣服一個人去了鬼市,在深巷的柳樹下那人竟然在,他依舊編織著手中的風鈴,微風襲過旁邊的柳樹上傳來陣陣此起彼伏的鈴聲甚是動聽。
我雖然沒見過這人幾次,可總感覺我和他很熟悉,他抬頭看我一眼淡淡一笑。
“來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卻給人一種莫敢仰視的威嚴,他只對我說了兩個字,卻感覺我們認識很長時間一樣,那樣的隨意和淡定。
“你知道我要來。”我也很隨意的坐到他旁邊。
“我說過,只要你不死我們就還會見面。”那人的笑容都透著威烈。
“你真的什麼都能算?”我摸出一支菸放在嘴角,坐在他身邊就感覺是和老朋友在聊天。
“你這一次又想算什麼?”那人笑的很愉快。
“幫我算算將來會怎麼樣。”我點燃煙輕描淡寫的問。
那人忽然停了下來,久久的看著手裡編織的風鈴,笑容凝固在臉上有些落寞和黯然。
“算將來……將來讓你算出來又能怎麼樣?”
那人喃喃自語像是在回答我,又像是在給自己說。
“既然我能知道將來是什麼樣的,我就可以避免一些不該發生的事,至少……”我苦笑一聲側頭看那人一眼。“至少我能活的長一點。”
“知道不代表你能改變,天意難違……我用了很長時間才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那人慢慢放下手中的風鈴,目光又落在旁邊的那面銅鏡上。“我能算出將來的事,可我……什麼都改變不了。”
“別這麼老氣橫秋的樣子,我看你年紀也不大,韓煜說你是高人,我之前不信但現在信了。”我深吸一口煙好奇的問。“對了,問你名字你不肯說,那你告訴我,你多大?”
“……”那人遲疑了一下,不是在思索而是在想,一個連自己年紀都要想的人活的也真夠糊塗,那人好半天才淡淡的回答。“忘了。”
我茫然的看著他,一個人怎麼可能忘記自己的年紀,可我看他的眼神居然他說的是真的,一個連自己年紀都能遺忘的人,想必他能記住的事並不多。
那人回頭看我一眼,那眼神中透著看盡世事的淡泊和滄桑,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以他的年紀到底經歷過什麼才會讓他如此的心如止水。
“我曾經和你一樣試圖去改變將來會發生的事,結果……”那人撫摸著面前的銅鏡聲音有些低沉。“結果最後我發現一切都是註定好的,不過你比我好的多,你還有選擇的機會,何去何從你還能自己決定。”
“選擇?我選擇什麼?”我茫然的問。
“比如選擇回家看看。”那人淡淡一笑意味深長的回答。
我一愣手中的煙差點掉落,我雖然知道他並沒有真正的回答我,可我才決定想要回家的事他居然也能算到,看樣子他言盡於此並不打算再說下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