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妥當,不如稟了太太將人移出去,不然過了其他人,那可就麻煩了!”
珠玉一驚,茗煙那哪是身子骨不舒服,只是偷懶,不想過來伺候才是。在三個丫頭當中,茗煙生的是冰肌玉骨,模樣最為出眾,心氣也是最高的,對於桃花這個村姑出身的姨娘自是看不上的,她也沒有掩飾自己的不屑,甚至連裝模作樣都沒有,只是道了聲身子不舒服,桃花當時就體貼的讓她安心養病去了。珠玉原以為桃花這個姨娘是個軟弱的,竟然這麼輕鬆就鬆了口,沒想到,如今三言兩語,就想將人打發出去了,竟也不擔心趙王氏是否不虞。如果茗煙真的被移了出去,很大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趙碩不在意一個丫頭的去留,便道:“你的丫頭,你自己做主便是!”
兩人說了會兒,傳了晚食,而到了晚間,原本待在屋裡“養病”的茗煙進來伺候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穿著白色的褙子,眸中點點水光,她看起來就像一朵在冬日裡被寒風吹動的花朵,極為的惹人憐惜。
桃花從浴桶裡出來,穿上衣服,由珠玉伺候著用纏枝石榴花花紋的熏籠把頭髮燻幹了,待梳洗完畢,似是才看見茗煙,她笑問:“你身子不舒服,怎麼出來了?”
茗煙柔柔弱弱的說:“姨娘心善,可是伺候您是奴婢的福氣,讓奴婢沾沾您的福氣,說不定這病就好了!”
她這話說得實在是討喜,可是桃花卻不為所動,只說:“我從來不信什麼福氣不福氣的,有病就得治,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屋子裡養病就是!”
茗煙有些著急,心裡更是恨恨不已,原以為自己說上一兩句好話,桃花便會輕拿輕放,誰知道她竟然無動於衷,心裡隱隱有些慌張。若她真的被移出去了,可能就連這紫英王府都進不來了。
茗煙咬咬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姨娘就依了奴婢吧,奴婢被夫人派來,自是該盡心伺候您,若是被夫人知道奴婢靠著生病的由頭偷懶,奴婢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聲音輕柔,透著一股女子特有的嬌媚,此時雙眸含淚,看起來實在是楚楚可憐。
桃花忍不住皺眉,總覺得茗煙這人的行為舉止實在是有些輕浮,沒有絲毫的穩重。
“怎麼了?”趙碩從屏風後邊走進來,不大的空間立刻變得壓仄起來,他一身氣勢,實在是迫人得很,桃花習慣了倒覺得沒什麼,兩人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也沒什麼不自在的,四個丫頭卻是被他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
“大爺,奴婢給大爺磕頭了!”見著趙碩,茗煙卻是雙眼微亮,柔柔的拜下,說是磕頭,一張巴掌大小惹人生憐的臉卻是仰著,一雙眼直直的看著趙碩,優美的下巴沿著下邊是美好的脖頸,正是她練習過無數次極為完美的姿態。
桃花卻是心裡一堵,孩子氣的走到趙碩面前直接擋住了茗煙的視線,有些生氣的問:“你這是在幹嘛?是在當著我的面勾、引大爺嗎?是當我不存在嗎?”一張俏臉板得死死的。
此話一說,滿室皆寂,幾個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盯著她看,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如此粗魯不雅的話,最主要的,竟是大剌剌的把茗煙的心思這麼直接的在趙碩面前說出來?
“噗!”一聲輕笑,竟是趙碩忍不住笑了,從桃花處理喜兒幾個丫頭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她雖然通透,可是做事卻是直來直去的,直接兩個選擇給她們選,也不繞來繞去的,這樣的話由她說出來,趙碩竟也不覺得意外。
拉著桃花的手,趙碩的目光落到了茗煙身上,有些不確定的問:“我記得,你應該是三弟身邊的丫頭?”
趙碩嘴裡的三弟便是紫英王府的三爺趙鈺,趙鈺此人,腹中有些酸儒氣,在詩書上雖然沒什麼建樹,可是卻愛紅袖添香那一套,最是風流成性。三奶奶還未進府,便一個又一個的丫頭被他帶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