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陌生的人,那種熟悉的感覺也還是存在的,不容易讓他生出防備和懼意。
妖修穿了軍隊裡的衣服,倒是感覺與人拉近了些許距離,不再顯得高高在上,聽罷也是隨口道:“這東西花了本尊兩天時間,得來不易,擱不得,今晚就得用了……”隨即意識到什麼,當即把臉一沉,“你現在身體可是好了?居然跑到外面吹冷風,既然如此,那就從現在開始做我的僕人吧……”
張書鶴聽罷有點愣神,以為自己聽錯了,差點要掏掏耳朵,不由問道:“僕人?”
妖修聽罷臉越發陰沉起來:“你不會忘記你曾對本尊做過什麼吧?我說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無論你們做了什麼,本尊都會要讓你們一一償還!
說,你是要做我的僕人,聽命於我,還是要跟他們一樣,用鐵鏈栓起來伴於虎旁,慢慢品嚐被生食的滋味?”
☆、第七十四章
張書鶴此時正坐在洞裡靠牆的一塊平整的地方;身邊有個小型的煤氣罐,上面正煨了個煲湯的砂鍋,裡面卻並不是湯,而是味道極為腥臭的東西;他調了下火的大小,然後伸手開啟熱氣騰騰的蓋子向裡面看了眼,刺鼻的味道使他微皺了下眉頭,用勺子攪了下,讓其受熱均勻後,目光也順便向坐在一邊鋪著一層乾草的石床上的人看去。
從一進來,這妖修就一直歪在石床上盯著他;洞裡空間只有這麼大,兩人的一舉一動相對都清晰無比;此時見張書鶴目光同樣看過來,妖修竟然露出一種讓人看不懂的古怪之色,邪篸得很。
張書鶴下意識的移開視線,目光又落到眼前這罐燉的東西上,裡面是被切得黑乎乎手指寬一段段的東西,聞著腥臭的令人作嘔,和血藤實在有得一比,但這妖修卻說用它來熬湯,張書鶴不由暗自揣測,以前黑豹每頓無肉不歡他最清楚不過了,沒想到化形後居然喜歡食這種東西,實在是人不可貌相,就是不清楚一會他要怎麼把這腥臭的東西咽入口中,張書鶴心不在焉之餘倒是有些幸災樂禍的想。
妖修從張書鶴猶豫再三選了做僕人後,心情就大好,隨後就一直呆在石床上盯著對面那個人看,初看他的面貌五官其實也不過是中等偏上,算不上人中龍鳳,但是看上兩眼後,就會覺得移不開視線,這人一舉一動,甚至一個眼神及微微蹙眉的神情都能讓他看得有些目不轉睛,真恨不得一雙眼睛都粘上去。
妖修看到後面的神情已經有些貪婪了,而這邊張書鶴卻是心思重重,現在雖然暫時保住性命,但是自己小心翼翼隱藏的秘密卻著實不少,除了自己之外,若說還有誰最清楚,那就莫過於對面那個妖修了,在他未化形前就日日待在自己身邊,無論是空間還是掌中玉樹它幾乎都看在眼裡,張書鶴想到這兒,有點苦笑了,當時它不過是跟隨自己的僕獸,這些東西就算讓它知道,口不能言,爪不能畫,也沒什麼關係,誰曾想它也會有口吐人言的時候。
不過讓他更加想不透的是,這妖獸似乎沒有跟他索要空間或桃樹的打算,這兩樣在道家來說都應該屬於逆天之物,但看靈寶天尊石像內三件其中兩件都不是凡品,就可知這東西在上古也是排得上名號,極為珍貴的,妖獸竟然不放在眼裡,連開口討要都不曾。
不過它那副盡是他所有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倒是讓張書鶴看得有些不爽,用力攪動了幾下砂鍋中的黑紫之物後,蓋上了蓋子,然後起身向石床上正一條腿伸著,一條腿支著倚在石牆上盯著他瞧的妖修,忍氣吞聲道了句:“……前輩,湯已經煲的差不多了。”
妖修目光有些邪肆的看向明著低眉順目語氣極為恭維,暗自卻打算著如何能從這妖修手裡逃脫的張書鶴,竟是破天荒溫聲道:“我原本只是個山野無名野獸,沒什麼名字,不過既然繼承了上古化形麒麟獸的傳承,也算是麒麟一脈,他在俗世自稱為金元子,那我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