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見金斬元動作一停,但仍沒有收回手,張書鶴目光僵了一下,只得咬牙又道:“鹿血你也喜歡,回頭給灌成血腸,裡面再摻點……鹿鞭……”
鹿鞭?金斬元眼睛開始轉動了,顯然意動了,因為之前那次鹿鞭,他極為滿意,後來又跑了幾處找了四五頭成年雄鹿,結果張書鶴半點不給他弄,別說鹿鞭,就是鹿肉,肉湯都不吃,張書鶴又不是傻子,鹿身上的東西大多有壯精的效果,一次虧就夠了,以後自然唯恐避之不及,這次居然說要弄鹿鞭,簡直是猶如白日做夢。
但是讓他更為惱火的是,張書鶴一開口,果然是要他放了眼前這個小白臉,讓他臉色頓時又不好看起來,眼神開始閃爍起來,如果殺了這小白臉,固然解氣,但恐怕跟張書鶴原本僵化的關係再度冰凍,到時不知再何年月能讓自己碰一次,想想就覺得度日如年,但是如果放了的話,關係雖然緩和,也能再度同床而眠,但心裡又覺得極為不甘,想了幾想後,終於鹿鞭和想和張書鶴和好的念頭佔了上風,而這個比螞蟻還不如的男人,以後有的是時候取他的小命,張書鶴只說現在放過這個人,可沒說以後都不能殺他。
想通了後,金斬元伸在半空的手頓時反手,將張書鶴的手握在手裡,恐怕他一會反悔飛了一般握得牢牢的,這時魏老頭送妞妞上學剛回來,一上樓便看到面前詭異的狀況。
這個寇老師怎麼會在自己門口?書鶴旁邊目光冒著凶氣的男人又是誰?但是魏老頭這人官場混一輩子,可是有眼色的很,這個寇老師在書鶴對立面上,對立是什麼?至少不是友好的表現,於是倒沒主動去拉寇運成,只是試探看了眼張書鶴。
張書鶴掙不開手,只是身形微微一移,擋住了被握住的手,然後勉強擠出點笑道:“魏爺,寇老師遇到點麻煩,受了點傷,我還有事走不開,你帶他到附近的衛生所看看。”隨即取出了數十張紅票遞過去,並使了個眼色,“醫藥費先掂上。”
魏老頭見張書鶴的暗示,也不敢多說話,接了錢就上前摻起寇運成,寇運成一條腿不便,另一條腿還是能動的,直到下了樓後,魏老頭這才驚訝的衝著疼得直吸氣的寇運成不解問道:“寇老師啊,今天妞妞上學還跟我說有你的課,你不去上課,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寇運成哪能真說自己來幹什麼了?只能打落門牙往肚了裡咽,鼻間都是血跡,頂著半張青臉在路上攔了輛人力車,一句話沒回,滿臉陰沉沉的走了。
而金斬元這邊卻一掃之前的鬱悶,高興的圍著張書鶴團團轉,並時不時的偷偷踢上一腳湊上來求玩耍的蠢鳥,張書鶴臉色平靜的在鍋裡煎著牛肉,他倒是沒有因為寇運成的事責備這妖修,那寇運成沒得罪時,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如今得罪了,對他而言,也不算什麼大事,即使對方有個小洞天道長的舅舅,他也不見得怕上半分。
只是用鏟子翻動指厚的三片鹿肉時,金斬元越來越放肆動作惹來他眉頭倒豎,一記凌厲的眼神過去,那得寸進尺的妖修才稍稍收斂了下,張書鶴再次想到答應這妖修的事,頓時覺得頭疼起來,在基地殺人是不被允許的,結果最後是自己割地賠款,他想過大可以不管這妖修,但是後果太嚴重,無論是基地圍剿這個妖修,還是這妖修大鬧基地,這都是比他割地賠款更讓他頭疼的事,一想到晚上……張書鶴就覺得整個腰都開始發抖起來,只得強作鎮定,面無表情,認真的翻著鹿肉餅。
另一邊,寇運成進了醫院一檢查,肩胛骨被夾傷,右左臉肌肉損傷,牙齦出血,鼻粘膜血管出血不止,右腿骨裂,連雲道長趕到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親外甥那張英俊的臉,半面都青腫著,眼皮腫的都小了,鼻孔裡還有幹血,腿上吊著打著石膏,肩膀還有固定架,慘不忍睹,著實大發雷霆一番。
在連雲道長一再的逼問之下,寇運成終於說了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