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頻頻出狀況,獵手越來越少,這些並不是什麼好兆頭,說不定什麼時候整個人類就會全軍覆沒,從這個世間上徹底消失,而他在大道未成之前,也不一定會倖免於難,人類不存,他也只能是獨木難撐。
而跟隨一隻化形的妖修,境況就又有了不同,金斬元應該就是一條對他未來修煉和生命最為有利的船,他現在的情況要做比喻的話,前面是茫茫大海,後面是絕壁懸案,那麼在他面前的就是他走下去的最後一個保障,他沒有理由在明知危險的情況下,放棄上這條能帶著他向前走的船,而留在原地等得死亡的夜幕。
張書鶴雖是閉目,但心中卻如同一臺高速運轉的計算機一般,在預設的無數條退路權衡利弊計算出結果後,發現所有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除非是喪屍血藤的危險已經不存在,而這妖修也同樣消失,但這顯然極不可能,而自己修成大道,也仍需要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儘管張書鶴有些難以面對這種結果,但是那隻妖修無疑是目前對他最為有利的一張盾牌,斷沒有親手捨去的道理。
猶豫半天,張書鶴臉色也有些青白交錯,原因無非是他仍然要與金斬元糾葛,不過換個角度轉念一想,這與能活著修道,有一天得窺天道相比,也不過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想要成就大事,又豈能不付出任何代價,想到這點,神情才終於平靜下來,
當初他重生後,心中所想也不過只是活下去而已,所以即使明知煉製僕獸的風險,也沒有猶豫多久,但是現在道法有成,卻又想要的更多了,不僅要活下去,還要有朝一日窺視大道,想來如今的遭遇也算是佛家所說的因果報應吧。
他只種因卻不想承受種因後的果,也實在是有點貪心了,張書鶴苦笑著壓下心中其它的念頭,決定先順應形勢,否則一直逃避下去,自己也將永無得到解脫之日。
心情平復下來後,再次抬頭望去,只見山洞外陽光明媚,雖有冷風吹過,卻因日光暖和驅走了一身的陰寒。
隨即換了衣服,起身出了洞外四處看了看。只見關著一虎二人的山洞,早已是虎去洞空,剛還為因果糾結的張書鶴下意識低了低目光,看著那兩攤碎骨和地上的血跡沉默片刻,隨後抬手扔出了兩張領魂符,隨風飄浮在空中。
這是道家專門為一直流連在自己屍骨未埋之地的荒山野鬼而備的領路符,可以將他們帶進輪迴之門再入輪迴,他雖畫過,但沒學過化念,只是將符扔出手後,淡漠的勸了一句:“即然生前已報了果報,就不必在此遊蕩了,轉生去投個好胎吧,一路走好……”
兩張黃符順著他的手撒了出去,即使被風吹過,仍然飄忽的落到洞口處,還未等落地,傾刻間便不點自燃起來,這表示洞裡兩個人的陰魂已聽從了他的勸告,觸了符已經離去了。
張書鶴皺著眉仍站在原地,想到當初若是與那妖修有一絲偏差,恐怕此時自己的下場就不會如此了,與付出生命的二人相比,自己所出的代價已不值一提。
隨即回過身後,便又去了裝玉渣的山洞,顯然這幾日一直有五個人時不時的在山洞周圍轉悠,並一直來回往山洞裡堆裝滿紅渣的編織袋,不過始終有兩個人守在洞口,以防有外人闖進來。
此時洞口已經塞滿了大大小小的口袋,其中因為放得過滿有幾袋子掉了下來,而那守在洞口的兩個人明顯是被金斬元控制了神智,目光呆滯的將袋子歸位,如同人偶。
那上古獸精記憶裡看來是有不少類似這種控制的秘術手段,張書鶴瞥了兩眼後,便伸手將洞裡的紅渣收入了桃核空間中,那兩個人見是張書鶴,一點異樣表情也沒有,也沒有出手阻止,反而還是站在洞口處戒備著。
之前桃核空間裡的那些養份已經被桃木根吸收的差不多了,這些也算是雪中送炭,只是若長期這樣控制人類做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