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說罷,無聲地長嘆一口氣,連身上的傷口都似乎更痛了幾分。
若是他沒有貪這麼些錢,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我太太被冤枉涉嫌下毒故意傷人,既然這一切是有人僱你做的,去警局認罪吧。”顧京深看著他,正色道。
安東尼聽完他的話,眼底略有些發紅,一張臉蒼白似紙張,身上似乎失了力氣般。
他若是真的認罪,還不知道要判幾年,若是喬雪兒真的出事了,恐怕他還得賠一條命去。
門外秋風呼嘯,從窗戶縫裡溜進幾分寒意,安東尼沒忍住打了個寒顫,抬眸盯著顧京深。
男人理了理略有些凌亂的衣角,眼神卻是直勾勾地對著安東尼,“安東尼,你要想清楚,我不是個心軟的人,我太太對我很重要,我容不得有人害她。”
“若是你不去認罪,那我覺得你得做好準備,因為可能我哪天下手狠了,你這條命恐怕就沒了。”
顧京深眸中神色晦暗不明,但語氣中卻滿是威脅。
安東尼眼神遲疑,拳頭緊緊握著,抿著唇,死死地低著頭。
顧京深又道:“倘若你去警察局認罪,再怎麼說也不至於死罪,至少能留下一條命。”
“在這,我可不能保證。”
良久,安東尼抬起低垂著的頭,對上了顧京深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我知道了,我會去認罪的。”
安東尼被顧京深帶回了顧家,身上的傷讓遊小明簡單包紮了一番,又給他吃了點消炎止疼藥。
次日一早,顧京深就帶著安東尼去了警察局。
警局裡的警察看到顧京深身後跟著的臉色憔悴的男人,一臉的震驚和費解,“顧總,您這是?”
程松跟在他的身後,從公文包裡拿出平板,開啟後將平板放到了桌上,“警察同志,這是前些天喬雪兒病房門口的監控,被人惡意破壞過,這是修復好後的。”
平板的螢幕上,包裹嚴實的男人走進病房內後,約莫待了有不到一分鐘,就又離開了。
警察緊蹙著眉,指著平板道:“所以這是,兇手?”
顧京深點了點頭,看向一邊的安東尼。
安東尼垂著眸子,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的咬了咬牙,抬頭道:“警察同志,這一切是我做的,我是來認罪的。”
他主動將一切都說出來,應該會從輕發落吧?
安東尼被押到了審訊室中。
“那天我去了醫院,把藥給了喬雪兒,我什麼都沒和她說,只留了張紙條,她如果一直住院沒出去的話,那張紙條應該還在病房裡,你們可以找找。”
安東尼一五一十地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警察的問話他也積極地配合,再加上修復的監控,使他的話更加可信了。
既然這一切都是安東尼的手筆,那喬沐安便是被冤枉被汙衊的那個,在看守所待了這麼久。
安東尼的審訊結束後,一旁的警察連忙看向顧京深,一臉的歉意,“顧總,是我們的疏忽,才導致夫人這麼久一直沒吃好睡好,耽擱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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