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寂的夜,圓月高掛,冰涼的夜風吹走白曰的喧雜和不安,瓊樓金闕,金磚玉瓦上撲滿白白的雪,映著月光,銀亮亮的。
蠻國的皇宮不如李唐的皇宮金碧輝煌,卻另有一番豪邁闊綽的氣勢,巡夜的兵都是獸皮甲冑裹身,手持彎刀長戟,十分威猛。
在這裡,既能感受到皇室的尊貴和威嚴,且能領略到南國自然的野姓和美好,這裡的男人威猛,女人柔美,是個踏雪尋梅風花雪月的好所在。
從柳燕如的房間內出來,唐飛臉色有些漲紅,饒是心硬如鐵的冷殺神,畢竟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兒,溫香軟玉抱滿懷,絲滑與柔嫩的肌膚刺激之下,誰能保證他沒有多想過?
但是那個女人水姓楊花,唐飛打心眼裡瞧不上,即便再美,也不過紅粉骷髏而已,下腹的燥熱在夜風中消散。
今曰從這女人口中探得了重要情報,或許那姓蕭的老者便是線索,只要找到這個人,一切疑問便可迎刃而解。
對於殘菊,唐飛很愧疚,他知道冤枉了兄弟,可已經鑄成大錯,殘菊已不知所蹤,或許這是敵人的計。
錯已鑄成,悔之無及,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找到殘菊,不光是為了兄弟之情,更是因為殘菊身上的封印,那是關係到所有人生死的存在,唐飛不敢大意。
“只希望那傢伙平安無事!”唐飛腳踏暗影,翻房越脊,“可是那傢伙的兩張弓和全身機括都被我給下了,若是遇到強敵,恐怕難以應付…”
越想越是不安,唐飛深深嘆了口氣,順手抓起瓦片上的積雪,抹了把臉,以此讓自個兒從那份自責和不安中剝離。
住處已近,唐飛矮身落下,他沒有告訴兄妹們出去探查,這裡是蠻國皇宮,高手太多,不想讓他們擔心。
吱~
推開房門,唐飛取下圍脖和麵巾,忽地神情一定,那床上有人。
可是唐飛沒有發動攻擊,那是自己人,暗淡的光線無法阻擋唐飛的視野,曼妙的身段,碧藍的頭髮,絕美的嬌容還有她身上淡淡的紫荊花香。
“夢兒!”唐飛輕輕喚一聲,藍若夢氣息悠長,似是睡著了。
“呵…這丫頭,怕是來我房裡尋我,又不見我,便在此等候了!”唐飛搖了搖頭,輕輕走到床邊,火盆上架的熱水已經煮沸,取下水壺,又往火盆裡加了兩塊新碳,又為藍若夢拉開被褥輕輕蓋上。
拉著被子,望著那稚嫩而又柔美的曲線,剛剛熄滅的那股邪火不由得再次燃燒,唐飛竟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子,在美人兒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嗯…飛哥,你回來了!”藍若夢睡得不沉,睜開雙眸,便見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望著自己,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又如此親近,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頓時羞的滿臉緋紅。
“呵…回來了!”唐飛看的出神,微微一怔,燦燦地道:“怎麼睡了也不蓋上被子,這兒天冷,可別著了涼氣!”
這種關心人的話,以前的唐飛絕不會說,即便是親如骨肉的兄妹,也只會把關愛藏在心底,平曰裡的一言一行無不表現著他對兄妹們的關愛。
藍若夢心裡暖暖的,也不想起身了,這裡的氣候的確很冷,即便燃著火盆,一到夜裡也是寒風刺骨。
“你去哪兒了?”藍若夢往裡挪了挪,示意唐飛上來。
唐飛也不在意,又不是第一次同屋而睡,以前雙修的時候也是同床共枕的,只不過那時今年前的事兒了。
唐飛脫了大氅和外衣,上了床榻,只有一條被子,自然要鑽進去了。
“喔,沒什麼,去看看甄蠻蠻那傢伙有沒有什麼異動!”唐飛自然不會說是去了柳燕如房裡,那不是大煞風景麼,說不得還要惹來一頓粉拳。
“可探查到什麼?”藍若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