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彈和一枚閃光訊號彈。第二天黎明時,我出去找她,沿著車道一直走到愛爾莎伏擊大象的那個大水塘。水塘已經幹了,沒看到愛爾莎的足跡。我又發射了一枚雷聲彈,沿著山脊頂回到車道,然後沿著營地後面滿是沙子的幹河床回營地。還是沒看到愛爾莎。上午9:15分左右回到營地。十五分鐘後,她突然從河對岸出現了,看上去非常健康,渾身是肉。從我十一天前離開後,她一定已經至少獵食過一次。她給了我隆重的歡迎。她身上有一些傷疤,可能是上次捕獵時跟獵物搏鬥留下的,不過傷痕很淺,幾乎沒有刺穿面板。她立刻恢復了往常的生活習慣。她精力旺盛,撞倒了我兩次,一次是倒在荊棘叢裡!她屈尊去河邊散了會兒步,不過多數時候是和我待在工作室那裡。
附記(2)
依然沒有發現她和獅子來往的跡象。我這次沒聽到任何獅子的聲音。大地非常乾旱,這可能讓愛爾莎獵食更容易了,因為所有的動物都得到河邊來喝水,視野比較好。因為我只帶了山地帳篷,晚上和愛爾莎一起睡有點擠,不過她非常乖,從未尿溼防潮布!跟以往一樣,她用鼻子蹭我、坐在我身上,一晚上把我弄醒了好幾次。我於星期三離開了她,沒遇到困難。事實上,我想她越來越獨立了,不介意被單獨留下。我真受不了有些人說動物的生活和行為完全受本能和條件反射控制。除了推理能力之外,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獅群捕獵時的謹慎策略,以及我們在愛爾莎身上看到的很多機智、慎重的行為。
伊西奧洛,1959年4月4日
我在晚上8點左右到達營地。像往常一樣發射了一枚雷聲彈和閃光訊號彈,不過沒看到愛爾莎,晚上她也沒出現。第二天一大早,我去了以前射殺珍珠雞的小徑,發現那裡有剛剛安扎過營地的痕跡。於是,我在河對岸大範圍搜尋,希望發現她的足跡,但什麼也沒看到。回營地的途中,我幾乎擔心她被人殺死了。
我這次安排肯恩·史密斯隨我而來,他很想見到愛爾莎。我回到營地時,他正好在,並告訴我他看到愛爾莎在大岩石上。他叫了她,但她似乎很緊張,不願意下來。我和他一起去了那兒,我一叫,愛爾莎就聽出了我的聲音,並飛速衝下岩石,熱烈歡迎了我,而且她對肯恩也很友好。她健康極了,肚子圓滾滾的,頭天晚上她一定獵食了。肯恩把他的床放在你住的那片地方,整個晚上愛爾莎一點也沒煩他。我們甚至一起去散了回步,在工作室那裡待了一天,愛爾莎睡在我的床上,肯恩睡他自己的床,不過出於友好,愛爾莎在他身上坐了一次。
星期四晚上——肯恩已經在前一天離開了——我帶著愛爾莎來到大岩石上。我正想回營地時,一頭豹子在下面發出了哼哼聲。愛爾莎立刻開始跟蹤它,不過我想它一定是聽到了我的聲音就離開了。我在星期五早上離開了她,留下了一頭疣豬讓她高興。她立刻把它拖到河邊,好好玩了一通。愛爾莎現在非常健康,身上的骨頭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伊西奧洛,1959年4月14日
我原打算昨天去看愛爾莎的,但我必須去把更多的大象趕出公園。不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明天一定出發。我沒法告訴你我多麼渴望見到她,渴望她永遠不變的深情歡迎。只是如果她找到了伴侶,我會更加為她感到高興。她一定很孤獨。她一定有非常沮喪的時候,但這對她的溫厚、友善似乎毫無影響。讓人感動的是,當我要離開她的時候,她總是會知道,卻接受了這個事實,從未試過阻撓或者跟著我。從她那充滿尊嚴的方式中可以看出,她似乎知道分離是不可避免的。
伊西奧洛,1959年4月27日
我於15日下午動身去看愛爾莎,晚上8點左右到達營地,在拐彎處差點撞上兩頭犀牛。它們離車道僅幾英尺,我與它們擦身而過。我發射了雷聲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