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裡的刀,領著手下的人走了,而譚縱和趙玉昭則在身後人的簇擁下來到了前院的大廳裡,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孫家人被抓來。
或許是譚縱的計劃太過周詳和突然,又或許是孫家人經歷了一天的喜事後太過勞累,整個行動出乎了譚縱的意料,順利得超乎了他的想象:
隨著眾多蒙面人闖進了孫家家人和下人的房間,包括那些護院在內,沒有絲毫準備的孫家人頓時就成為了俘虜,被蒙面人們相繼押來了前院,驚恐地聚集在了院子裡,整個過程顯得異常簡單,偶爾有人反抗也迅速被制服。
“大哥、二哥,人都抓來了,一切順利。”正當譚縱和趙玉昭在大廳裡聊著天的時侯,劉昆走了進來,沉聲說道。
譚縱和趙玉昭聞言站起了身,走出了大廳,只見院子裡跪滿了孫家的人,一個個神情驚恐,瑟瑟發抖,一些女人嚇得低聲哭泣著。
“我們這次來只是求財的,並不想弄出人命。告訴我,你把錢放哪裡了,我保證不傷害你家裡人一根汗毛。”孫元奎跪在那群人的最前面,他晚上喝了不少酒,現在腦子裡還有些昏沉沉的,譚縱走上前,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微笑著說道。
“這位好漢,現在城門已經關了,你們逃不出去的。”孫元奎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他故作鎮定地抬起頭,向譚縱說道,“我可以給你們五百兩銀子,然後你們離開,我不會報官,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咱們權當交個朋友。”
“孫老闆,難道你認為在下大張旗鼓地前來,就是為了區區五百兩銀子?”譚縱聞言微微一笑,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好漢,你可要想好了,大名城防備森嚴,即使你們從我這裡拿到了銀子,也無法安然離開,還不如拿了這些銀子離開划算。”孫元奎的眉頭微微一皺,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道。
“兄弟們離得開離不開不關孫老闆的事情,孫老闆現在是想要人還是要錢?”譚縱抬頭望了一眼跪在孫元奎身後的那些人,陰森森地問道。
“我要人。”從譚縱的言語中,孫元奎知道今晚的事情無法善了,於是沉吟了一下,拿定了主意,向譚縱說道。
“很好,這樣的話可以省了大家不少麻煩。”譚縱聞言微微一笑,衝著孫元奎點了一下頭,“那麼孫老闆現在就去拿銀子吧。”
孫元奎隨後被幾名蒙面人押著去了後院,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回來,兩個蒙面人抬著一個箱子,在譚縱面前開啟後,裡面是銀錠、珠寶、金銀首飾和銀票,莫約價值四五百兩的模樣。
“孫老闆,怎麼才這麼點兒?”譚縱用刀在箱子裡撥弄了幾下,抬頭看向了孫元奎,面無表情地說道,“這好像與您的身份不大相符。”
“好漢有所不知,孫某其它的銀子都在各個店鋪裡備用,家中只有這麼多了。”孫元奎聞言,一本正經地向譚縱解釋。
“孫老闆,看來你並沒有什麼誠意。”譚縱抬頭頂著孫元奎看了一會兒,用刀在他的臉頰上拍了拍後,殺氣騰騰地說道,“兄弟可是知道,為了確保銀子的安全,孫老闆的那些店鋪中並沒有多少銀子,大部分銀子都在孫老闆的家裡!”
孫元奎聞言,臉色不由得一變,雙目閃過一絲驚愕的神色,正如譚縱所言,由於他的生意都在大名府,有一半在大名城內,為了保證銀子的安全,他將銀子都藏在了家裡的密室中,隨時都能支用,這是他們這種生意人的通用做法,有大名守軍保護,還有什麼比銀子藏在家裡更讓人安心呢?
見孫元奎面色驟變,譚縱知道自己猜對了,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這種將銀子藏在家中的做法並不是大名府的專利,江南的商人也這麼幹,為了攜帶起來的方便,只有那些在外地有生意的商人才將銀子存在錢莊,換成銀票帶在身上,這才商人們中間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