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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問,只是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但那貴公子的臉卻始終在面前盤旋不去,擾得韓一紳心裡無形中就多了一層擔憂,更是連兒子的疑問都懶得回答了,只是搖手道:“你不懂,你不懂!”

見老爺子不肯說,韓世靜卻是也不敢再問,只得又把頭伸出窗戶,看了外頭的形式,見胡老三雖然氣喘吁吁,但靠著一把重禪杖卻逼得血旗軍二十來號人近身不得,隱隱中似乎有突圍跡象。恰好這時候見著譚縱去攔宋濂,韓世靜便忍不住向自家老爺子彙報道:“父親,那譚縱有動作了。”

韓世靜說這話原本不過是想讓老爺子能把心思轉回來,免得老爺子想太多傷神,卻不料自己這話反而更洩了老爺子的氣。

“罷了,罷了。時也?命也?這譚縱運勢如此強勁,別情惹到他,怕沒這麼容易善了啊!只希望這次莫要引火燒身才好,否則我們韓家怕是經不起那位一怒啊……”說罷,卻是不再搭理兒子,自個微微顫顫站了起來。

“引火燒身?”韓世靜在視窗見著老態龍鍾的父親艱難地邁著步子走出了房門,根本不似往日裡頭的意氣風發,不由地傻愣住了。

只是在這時,門口又悠悠傳來一道毫無中氣的聲音:“你且吩咐人去李發三家那邊把事情佈置妥當了。這事既然做了,咱們便要做的妥當。記得自己且莫要出面,只吩咐下面人去辦事便好。”

“宋押司。”譚縱見宋濂沉吟不語,不由得加重語氣道:“我適才剛從李發三家出來,我敢擔保李發三家必然遭了禍事。”

宋濂狐疑地看了譚縱一眼,顯然料不到譚縱竟然敢拿這事打包票。只是見譚縱神色不似作偽,說不得便只能先應承下來道:“這事宋某知道了。只是,如今且待宋某將眼前這事解決了再說。”

說罷,宋濂卻是斜跨一步掠過譚縱身體。正要引弓搭箭,不料眼前又是一暗,卻是又被人攔住了——竟又是譚縱。

宋濂這次終於動了真氣,說不得雙眉微微一挑,盯著譚縱的眼神就漸漸銳利起來:“譚公子這又是為何?莫非當真想阻攔本官辦案麼?”

譚縱卻是再度微微一笑道:“宋大人,本官阻攔你自然有阻攔你的理由。”

譚縱第一次說本官這兩字時尚有些遲疑,可待他第二次說出時卻是說不出的順暢,就好像他天生就應該喊這一句一般。只是譚縱這個本官卻讓宋濂忍不住動了動眉,顯然是不明白譚縱這麼一位剛剛中舉計程車子又如何成本官了。

只是,待看見譚縱從袖口裡溜出的一塊銘牌後,宋濂卻是幡然醒悟,這才明白譚縱這堂堂一個南京府亞元竟然做了監察。

只是,這事關重大,宋濂也不敢怠慢,說不得就將那銘牌取了來細細觀看。

譚縱卻是不願意如此早就暴露在外人眼裡,因此就有些不放心道:“宋大人最好小心些,莫讓別人瞧見了。”

“下官省得。”宋濂低聲一諾,卻是拿手指在銘牌上輕輕扶過,待正反兩面都驗證過後,這才恭敬地將銘牌遞還給譚縱道:“下官南京府八品巡撫押司宋濂見過六品監察遊擊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見宋濂如此,譚縱卻是沒了高興的興致,只是對著宋濂道:“你速帶人去李發三家勘察現場,我隨後便至。”說罷,譚縱又倏地點點宋濂腰間掛著的箭囊道:“這箭拿我看看。”

“大人要看自然省得。”宋濂神態恭敬,甚至有些拘謹地把箭支連同箭囊全數送上後,又有些猶疑道:“大人覺得此事如何解決方好?”卻是拿手指了指已然困頓於地,正艱難喘息的胡老三。

“這事極易,你也不用難做。”譚縱輕聲吩咐過了,這才裝作毫不在意道:“你這箭上餵了毒?”

宋濂這廂正琢磨著譚縱適才話裡的意思,這時候突聽“喂毒�